周六到了黄河边,垂钓于黄河边的浅水湾,当然也是清水的了。只是热还不说,鱼头特稀,用最好的酒米做了窝子,半天也只钓了一条咯牙,几条小鲫,几条白条,结果相机还没电了。
不是很爽!
周日了,清晨依然5点10分醒来,想想是周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怎么也得到水边坐坐。那就到新郑玩吧,刚好彭师傅今天到去送夏令营,要到下午才回来呢,他们学院后边的那个湖玩着也挺爽的。于是换上运动衣裤,下楼来到小区运动,顺便和溜狗的彭师傅侃侃鱼,我们俩到一块,口中没二个话题,开口就是鱼,闭口还是钓。只要是他的电话,约得准是钓鱼时间,地点。呵呵,这不,他看到我下楼来,开口便说:“张老师,一会跟我去新郑玩吧,今天天也不热,可能还有雨,雨中钓鱼可是好时光啊……”
“没问题,正想去呢,正好你也能玩两竿。”我说。
“是啊!你陪我正好!一会走时我叫你。”
他的狗也过来蹭蹭我的脚,嘿!它也知道今天要有鱼吃了啊!
8点半,电话响起,彭师傅已经发动了车,叫我下楼呢。匆匆下楼,提上渔具,上车走人。 坐在车上,望着路上的行人与车辆,真是车水马龙,感觉我们如骑在高头大马上,那些行人与小车看起来是如此矮小,我们如在他们头上行走一般。
车很快,到了郑大接了学生,便向机场高速开拔了。上了机场高速,车子很轻松地上了100码。望着路两快速闪过的侧葱郁的绿树和枣树,还有青翠油绿的庄稼,人如在绿的光电中穿梭,人也绿了,而自己的心情也仿佛穿上了六月的绿装,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与热情。
下了高速,向新郑市区奔去。这是新郑的地界,那建筑与人都闪现着开放,朴实,充满了活力与生机的新郑风貌。笔直的新通大道,两边的片片枣林,池池碧荷,棑棑垂柳,还有一座座新兴的工业园区,工厂及已经成为一个景观的机场飞机降落甬道……
唉!世界在发展,中国在发展,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啊!想到市区飞窜的房价,拥挤的街道,熙攘的人群,充耳的噪声……心中一声叹息。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与西欧发达国家的差距的缩小,人们的生存与健康意识的提高,交通的发展,有一天城市将不再是最适合人们居住的地方,而城郊的乡下,绿田野边的小家院落,水清天蓝,空气清新将会成为一种奢侈。
这是一定的!
随着思绪的放飞,铅样的天空开始飘起雨来,渐渐地,雨越下越大,周围的一切都被裹着雨中,风也停了,而大地及大地上的树木,庄稼,池塘里的荷叶荷花,以及村庄都沉寂在哗哗的雨中,耳中除却偶而的车笛声和车的轰鸣,就是哗哗雨声,哗哗……哗哗……
雨大了,远处的天空很暗很低,如压在大地上一样。郑州也在这样下吗?
车过一桥,窗外是一条小河,河中满是荷叶与水草。但岸两边不规则地排着一个个渔伞,哦!亲亲的钓鱼人啊,我的伙伴,在雨天,在这陌生的地方,还有你们将和我作伴。
到了市区,进了西亚斯学院。可能是照顾我这个远来的钓鱼人吧,一下车,发现雨竟然小了许多,不打雨伞也还行。呵呵,真诚感动天,到黄帝的故里来钓鱼,老天也关照,“感谢上苍!”我心中念叨。
大学的校园很美丽的,这里不再多叙,看看表,才10多一点,匆忙提着渔具,冒着小雨,赶到绿树从中的河边。河水明亮,在河边绿掩映下,在濛濛小雨中,它如姑娘的明眸,盈盈地泛着秋波,晶晶地眨着眼,对我们打着俏眼。呵呵,不用打,你挂在我的心中,这不我又来和你约会了!
此时,而对这静静的河水,脚下这青青的河草,对着这不时有小鱼跃出的水面,心慌了,意乱了,以致慌乱中把子线盒子也扣坏了,我拧了一下自己:“这是慌啥吗?又不是没结过婚!”
呵呵,朋友们,面对碧水清潭,你们是不是也总是激动呢?
总算打下了酒米又把竿支上,漂,钩,饵等一套东西弄好了,开竿吧!眼睛望着水面上的漂浮,心被燃着即希望又渴望的毒火(渔火),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在等待……
此时雨时小了,还在浠沥着,而水面上笼着一层雾气。十多分钟过去了,而水中的浮漂却纹丝不动,我们换了蚯蚓,再次打下些酒米。又近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不动,再换上面饵,再盯着水面上的浮漂,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可那浮漂,依然不动!水下的鱼不知跑哪儿去了,好象根本没鱼一般。此时心中那烈烈的希望之火,被沥沥的小雨慢慢浇灭了。
雨也越来越大了,我只好撑起雨伞,看着雨水中的浮漂,心想:“真让我空欢喜一场?如此好天气,真的就没鱼?老天爷啊,看在我对鱼如此痴情的份上,就给点希望吧!”我心在祈祷。
雨下着,忽然感觉有风吹来,是小风,因为雨滴打在了伞下我的脸上。顿时感觉清爽了许多,虽也在雨中,只是不闷了。我深长出了一口气,就在此时,水中的浮漂忽然,点了两点,慢慢下沉,接着缓缓上送,啊!心骤然跳起,希望之火被重新燃起,手沉着地轻轻一提,啊,沉沉的,丝线刹时绷直了,稍一用力,一条青背金鲫,扑棱着尾巴被提出水面。哦!激动的时刻终于来临。
而身边的彭师傅也开始出鱼了,他用面饵,上了一条大鲫。呵呵!他轻轻地笑了,满眼闪着喜悦。我用蚯蚓,在蚯蚓尾端露出钓尖,只要漂轻轻一沉就提,往往上的都是小鲫。看到我出鱼快,彭师傅也改用蚯蚓。果然,刚一入水,浮漂就被拉黑,一提线直,再提出水,一条大鲫又上来了。
看到弯弯的竿,直直的线,蹦跳的鱼,我们虽不是比赛却胜似比赛,轻拉慢拽,一条接一条地出,有时我一条蚯蚓连出三条鱼,他就不服气,非要出四条,即便蚯蚓快没了,也要裹着钩尖再上一条。在上鱼过程中,我摸索到一个情况:把蚯蚓间隔着穿,如缝衣服一样,最后在钩尖外留一小段活的,让蚯蚓在钩尖部位能蠕动,此时入水后,水鱼更快,且鱼的个头也大。我总是上一两条小鲫后,就会上一条稍大一点的鲫鱼,也就二三两吧。这样我们相互交流经验,很快就钓有二三十条。
雨中,偶而轻风吹过,竿前的水面上柳条婆娑,水面上也偶而传来“啁啁”鸣叫,两只黄中带着白的长脖子水鸟,一前一后从水而上掠来,叼着水中的小鱼儿。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唐代词人兼画家的张志和肯定是个出色的渔人,不然不会写出这么具有渔情味的词来。此刻,我仿佛就是张志和,一样在面对河水,在斜风细雨里乐不知归。
看到我的浮漂又稳稳地送上三目,我又轻轻一提,感觉如很沉,正要加力,水下那鱼突然发力,把来不及抬起的竿给拉直了,只听“嘭”的一声,线被弹了回来,挂在了树上,好不容易取下来,而一个钩却不见了……望着发呆的我,彭师傅说这肯定是条三年以上的大鲫鱼,最少半近以上,要不就是碰上了鲤鱼。我的天!还真有大家伙?!
我重又换了子线,还是活蚯蚓作饵。刚入水,就沉了下去,我这次没有猛提,轻轻一顿,感觉有点份量,缓劲一拉,一条鲫鱼出水了,唉,原来不是大家伙。我重又上饵入水,一心想钩起大的,却连续上了几条小鲫。不甘心啊,重又换好蚯蚓,入水,这次不再抓第一口了,等吃死再说。漂慢慢地沉了一目,缓缓地送起了,好四目!提!沉沉的,线直了,感觉不像小鲫,刚把它拉到水面,还没看到鱼影呢,蓦地线一松一个水花泛起,鱼跑了……心里那个兴奋与失望啊!
刚想再次较量,彭师傅的电话响了,领导指示,下午一点半送部分老师回郑。他向我一挤眼:“完了,走吧,改天再过瘾吧!”
看看表,一点十分,看看这轻风中的细雨,看看清爽的河面,看看正出鱼的水柳下水草边,心里那个不舍啊!
没奈何,只好约定,最后一条收竿鱼。很快,就先后完成了任务,可是,也得走啊!收好渔具,提起装鱼的水桶,一步一回头,和岸上走去。
想见时难,别亦难。是指热恋中的情人,而我此时的感觉比情人恋得更甚。挥挥手,作别细雨中的河水,回回头再看一眼河边的水草。
再见吧,我的情人,我会很快回来的,不在那细雨连天的现在,就在那晴空万里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