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和玉康赶到无锡去吃喜酒,只能钓半天,两人商量了一下,想去钓白条。
到了河边,鱼塘老板向我们大叹苦经,说来钓鱼的人会钓上许多鳊鱼苗,每天河面上总浮起好多死鳊鱼,损失很大。我们深表同情,主动提出不在这“搞破坏”,告别了鱼塘老板去随便找个地方玩玩。
到哪去呢?沿戚月线往东,两人就漫无目的的骑上了新修的通往焦溪的大道。一路上看到的河有好几条,也很大很长,可问讯下来都是承包的。在看到路的左边又有一条河的时候,我们顺着河边的水泥路骑了进去。过一座小桥,就看到一位老人戴着一顶草帽坐在路边垂钓。
现在常州的农村都是这样的水泥路,一直通到村里,交通很便利。
我们停下车,站在旁边看他“表演”。
看上去这条河不算宽,可比较长,也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我随口问了一句:“这条河通到五一吗?”——五一是一个村的名字,很富裕,那有好几个地方可以钓鱼。
老人有点不屑:“何止通到五一?那边可以通到常州,这边一直通到凤凰山!”
我心里盘算,怎么在我来的大路上没见到这样的河呢?
可我脸上没动声色,附和着说:“通到凤凰山就肯定连着长江了,这河够大的!”
玉康饶有兴致地蹲在老人的身边,一边看一边和老人套近乎。
原来,老人是从公交公司退休的,平生就喜欢钓鱼,经常坐免费的公交车到各处去钓鱼。我说你这是典型的靠山吃山,要是你在航空公司就可以免费坐飞机想去哪钓就去哪钓了。
老人的装备比较陈旧,鹅毛星漂就不要说了,铅坠还用两个,钩头上一点点的蚯蚓皮还在用。河里的水草还是很多,他选了一个水草间的空挡,离岸也就五米左右的地方钓。一颗颗米粒大小的鱼星从窝底冒出,他的钩子放下去就被小鱼拖走,偶尔星漂浮起,这时就会拎出一条半两左右的鲫鱼。
因为岸高水低,他的鱼护很长,就放在旁边,钓上鱼随手就往鱼护里一放,很方便。
他见我们一直看他“表演”,就劝我们:“为什么还不钓?那边的钓位很多,来了么就快点下竿!”
我忍不住探听钓情:“这儿都是这么小的鱼?没有大点的?比如说一二两的?”
他肯定的说:“哪有大的!这只有小的!”
“你们没见到我钓了这么些时候都钓的什么东西吗!”他又说。
正交谈,一边走过来一位老农,头戴一顶草帽,肩搭一根扁担,接过老人的话头就说:“你钓到大的也不会说!肯定还说小的,对吧?”
老农边说还边狡黠地朝我们笑笑。
我们在一边也乐了,老人还强调:“这河里真的只有小的!”
我在一边打岔:“我从大路上过来,那边的水面不是很宽吗,为什么你不去那儿钓呢?”
老人说:“那边也可以钓的。但河的南边住有一个女的,她的眼皮太薄,看不得你在那钓鱼,如果你在那钓,她会划条船过来,用竹竿在你钓的地方这里捅几下,那里打几下,只到把你赶走为止,弄得你钓不安稳。”
我奇怪的问:“不是她承包的为什么要来赶你呢?”
老人说:“谁知道啊,所以我一般不去那钓的。”
旁边的老农教她了:“你这就没办法了?我教你一个妙招,下次等那个女的过来瞎搞的时候,你就跑到她的船上,把她一脚踹下河,看她以后还嚣张不嚣张!”
我们听了都大笑。
聊了一会,老农悠哉游哉的走了。
老人继续说他坐公交车各处去钓鱼的经历,无意中他开始夸耀自己的战绩:“在东青去郑陆路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塘,我在那里面钓到过八斤半鱼。”
我说:“是不是就高速公路桥下?”
他说:“不是,那条河现在已经填没了,你不知道的。”
我也吹嘘了一下自己的战果:“那年我在胡庄钓到过12斤八两呢!”
老人不听我的,自顾自地继续:“那鲫鱼都很大,看起来很像样,我把鱼护系紧,往河中心一扔,来看我钓鱼的人没一个看见!”
哈哈,我听了心里偷着乐。
又聊了一会,看见他钓来钓去都上的20克左右小鲫,我们还是放弃了这块地方。也不管他是不是把大鲫鱼扔在河底去了,继续去找我们想钓的河。
反正我们车子里的油足够,这里的路也四通八达,不怕回不了家喝不成喜酒。据方向判断,前面有个地名叫“三河口”的地方,我在十几年前曾经在那钓过几次,想去找一下那条大河。如果不被人承包的话就去挥上两竿,也算“故地重钓”吧。
转了几个弯,过了几座桥,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但又不敢肯定。可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人要紧下竿了!经过深入察访,这是属于没人管的野河呢。不管有没有鱼,先钓了再说!
撒完窝,先拍上几张农家风光给大家看看。
拍的差不多,玉康撒的窝里已经鱼星直泛,我喊玉康快下竿,许多大鱼在下面抢食呢,他不以为然地说肯定是小鱼开会了。
然后,他刚下竿就这个样子。
来一张特写。你仔细看看,玉康的嘴张得多大。
我说这条鱼有一斤多,他偏说只有八两,回家一过秤,一斤二两。
实际上应该把它扔到河底去藏起来的,可我们没这个习惯,玉康就把它养在了码头上。所以来一个人就要拎起来赞叹一声。
我没这么好的运气,钓到的是这样的鱼。
时间过得飞快,还要去无锡喝喜酒呢,没钓到第二条鳊鱼我们就回家了!
上个星期我们又去那钓了一次,战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