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很久了,WORD依然是白纸一篇,可能这是我写贴子以来,最难下笔的一次,思绪老是无端散漫,纠缠成团·····
严格说来,这次不能算是游钓记,其实我更愿意的,是透过相机的镜头,把我所见所“闻”来展现给大家,可能会加重大家的抑郁,在此,钓渝先说声对不起了。
文章的开始,我要先谢谢MACH钓友,谢谢您提供给我三个离我不太远的水库名称,我知道您是出于一片好心,钓渝真的谢谢了。
正文:
几天来的小、中、大雨终于将横行已久的旱魔压了下去,清凉之下,和小钟在他的工作室开始细细的查询麻子滩水库的详情,得到的消息是:水库12000亩左右,隐形于丘陵之间,鲶鱼很多且大,几乎就成灾了!于是,做好十来副很大的串钩,买来猪肺、鸡肠、鱼鳅,拉上小赵,等到雨中骑车回家的米弟,一行四人兴高采烈的出发。
100多公里的路程,两个多小时,大约六点多的时候,站在大坝上合影时,大家依然亢奋,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远处的白点到底为何物。
急急跑去魏大姐那里,安排食宿。
正好水库的罗老板也在那里吃饭,细询之下,才得知,原来不准夜钓。见我们反复的要求,一个个又均是乌漆麻黑,亦非善类,罗老板情急之下,一把拉过一名手下,扯掉他的帽子,“喏,你们看嘛,前天晚上跟当地人打架打的,不是我不卖你们的人情,我实在是不敢开这个头啊··”那小弟头上涔血的绷带触目惊心。
那就不好再强求人家,安心的品尝魏大姐的手艺,既然西线无战事,几个酒就稍稍放开了些。
喝得昏头转向,在魏大姐安排的水库管理站站长的寝室,四个人终于躺下了,酣声雷动不表。
清晨六点,便觉得有人在摸手摸脚的叫醒大家,“走哦,走哦,去钓鱼哦。”于是,一伙子昏昏沉沉的往水边下去,到得水边,定睛一看!那真真是酒都惊作汗出了!
水里,岸边,无处不在的死鱼正散发着腐臭,所有的网箱上,增氧机都在没命的嚎叫。
库里的小鱼都浮着头,拼命的吸着水皮,几乎都可以伸手捉到。
鲶鱼也不能幸免
所有的养殖户都哭丧着脸,都在想方设法的把还未断气的成鱼往码头转移,因为那边有得到消息,很早就赶来了的运鱼车,能卖掉一些,总好。
本无意再钓,但是,既然来了,没道理。就央了寻库的这位涪陵老乡,把我们载到一个网箱较少的湾汊,零乱的抛下几支海竿,心里谁也没底。
终于,在风雨把竿同我们都消磨得七倒八歪以后,大家死了的心这次更彻底,回吧,看看时间,十点。
远远的望见罗老板一行,站在屋前,看着那边忙乱的人群,心里,在想什么?
码头上已来了很多的鱼车,贩子们脸上堆着奸诈的笑容,正在死命的跟养殖户砍价,因为,他们知道,只有鱼车上那些大氧气瓶,才能挽救鱼的生命,给他们带来丰厚的利润。还有很多的、或远或近的人都在码头嘈杂,因为,两元钱一条的濒死大草鱼,可能是他们所见过的最低价了。或拎或扛,或车或驮,除了养殖户,人人喜笑颜开。今夜,方圆三十里,鱼的香和腐将在天空弥漫、混合。
不想再看了,黯然离去
上帝早已死去,天堂里满是蛆虫
失落的天堂——麻子滩水库,再见了。
钓渝
2007年6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