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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鱼、木鱼(七)艰难的归程

热血战士19942014-09-11 10:57:47

  盐鱼、木鱼(七)艰难的归程

  引文:盐鱼和木鱼并不是什么稀奇的鱼种,而是各用盐和木头做成的鱼的1:1的模型而已,但正是这两样东西引发了一起在七十年前的真实的故事,我作为主人公的子孙将它讲给大家听

  张忠和过了关卡便与赶尸匠分开了,独自一人向四川进发。现在他的身上还余十几块大洋,走大道是不行了,不仅关卡众多容易被盘查到私盐,更是因为关卡榨钱太狠,这点钱还不够他用来交买路钱的呢!张忠和只有选择从小道行进。但是湖南和四川的匪患较重,尤其是在这种接壤之地,更是属于两不管境界,一个人走小路确实很不安全。他在一个小旅馆歇脚时听说前面抢的很厉害便不敢再走了,住在小旅馆等了三天终于碰见了一个做玉石生意的大客商带着六个保剽和五匹骡子五个挑夫想要过前面的那座山。店家力劝他们不要急着上路,区区十个人,是无法与强匪对抗的。但是,客商是东北人性格爽直,再加上好像也练过一些拳脚,手下跟班的五六个人又都带有大刀有两个还带着盒子,所以对于店家的规劝嗤之以鼻,店家拗不过他只好随他而去。临走这客商还嘲讽道:“你是怕我们走了你没钱赚才拦着的吧?俺什么阵式没见过,还能被几个蝥贼给吓住了?”气的店家冲他嚷了一句:“好嘛,客官要走起的嘛,我们自是不敢拦起的,只是到了阎罗殿莫要怨我没的跟你说起噢。”讲完就卷起门帘进屋去了。客商一边嘲笑着店家的诡计一边带着人向山中进发,张忠和是不想再等下去了,便跟着他们上路了。但是张忠和却觉得店家不像在说假话,他知道土匪劫杀一般都是断两头,先绝你的进路和退路再挨个抢,为了不让自已首先被杀他走到了队伍的中间,这样也可以为逃脱争取点时间,好在这些人走南闯北惯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走了近一个时辰,来到了一片树林茂密光线阴暗的小路上,张忠和从小就跟随乡邻和父亲在野地里狩猎,这种环境是猎手埋伏的最理想的地方,也是强匪最可能出没的地方。客商也感到了紧张,手下的人都抽出随身的武器以防不测,两个持的汉子大张着盒子的机头走在队伍的最前列。突然,一群鸟从左边的林子中唿哨着腾空儿起,前面的两个持汉子和后面的两个挑夫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每个人的脖子或胸前都插着一支梭镖。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二三十个土匪从旁边的密林里冲了出来,见人就砍。那个东北客商显然也是个炼家子出身,凭着一口单刀杀了四个土匪,最后和那几名保剽、挑夫一起被乱刀砍死。张忠和可是不想与土匪拼命,他不是生意人利益心不重,也不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再加上又没有什么厉害的防身武器,现在他只想着能活着回去就行了。可没想到,激战刚一开始,正猫着腰四处找地方躲的他,就被人一脚给踹出去了,不偏不倚一头扎进了路边的野牛屎堆里。那可是老大一堆牛屎啊,张忠和整个脑袋连脖子都扎进去了。稠厚的牛屎瞬间就钻进了他的嘴巴、鼻子、眼睛甚至耳孔里,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几乎要昏厥过去。两个土匪赶上前去一把把张忠和从牛屎堆里拉出来,反倒被张忠和的惨样吓了一跳,他的整个脸到脖子都是黑色,一团团的青黑色牛屎从他的脸上不断地掉下来,由于嘴和鼻孔暂时都被堵住了,他一边拼命地从嘴里吐出牛屎一边还翻着白眼,浑身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牛屎味,就像一堆被沤了一个月的烂菜邦子所发出的味道。两个土匪一看是这么一个货色,都懒得杀他了,胡乱一脚把他给踢路边上,转身找狠的人拼杀去了。张忠和被粗壮的土匪踹到路边上,后脑一下磕在路边的岩石上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张忠和总算是醒了过来,周围如浓墨一般漆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转他的鼻孔,虽然他的头痛的厉害但他还是蹒跚着向前走去,这可不是个久留之地,他今天能捡条命真算是老天开眼啊!张忠和不断地踩到死人的身体、胳膊和腿,有一次甚至踢到了一个人头,那头像皮球一样骨碌碌滚出老远。约摸走了二十米,他被一根绳子一样的东西结结实实地绊地上去了,回头一摸是个扁担再一摸货物正是自已的扁担而且货物都还完好如初。可能是土匪抢了这个大玉石商的货物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张忠和的这堆破烂“木头鱼”对于土匪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还挺沉,所以才被丢在这儿了。摸到了这堆货物,他知道自个是把方向走反了,赶紧挑起担子回头疯一样地向前赶路。走了不出五十米,蓦然停下,转身下跪给留在这儿的人磕了一个响头,又双手合十,口中默念了几遍:“多谢菩萨保佑”,接着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挑起担子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自从有了这次劫难,张忠和再也不敢独自抄小路了,每次到了较凶险的地带要么是走远路绕行要么是死等凑足二三十人才敢一起上路。这段距家仅有八百多里的路程他整整走了一个半月,加上前面的时间,他离家已经有四个月了,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怎样了。当他远远地看见那俊美的巴山时,豆大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滴落。尽管他现在已是疲惫不堪,可是回家的念头始终在支撑着他走完这最后的二十里山路。张忠和气喘如牛地担着一百多斤的木鱼和盐鱼在崎岖的山路上跌跌撞撞地走了两三里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去了。这是一条山间的小石子路而不是常有人走的山道,不是很好走,再加上张忠和这四个月来担着百来斤的担子走了几千里路,是个人的都受不了。他不是不想走好路,他是实在害怕再碰见土匪了。虽说离自家仅有二十余里地,但四个月过去了,谁又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张忠和起身将袋子里的木鱼全部扔了出去,快到家了,他的力气用完了,也不用再掩护了,能少这四五十斤的木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歇了约摸有小半个时辰,感觉气力稍有恢复,张忠和挑起仅余七十斤的担子大步流星地向前赶去。

  走了约摸十里地,他终于来到了巴山脚下,几乎连山上松竹散发出的清香味都可以闻到。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今晚的月光还挺亮,距巴山也已不到五里地,山后就是阔别四个月的家乡。此时的张忠和也许是由于快到家了,心情特别激动但腿脚却感到绵软无力,他再一次坐了下来,这一次要好好休息一下,一鼓作气冲回家去,他实在是太想家了。他坐下来的时候,别在腰间的旱烟杆子顶着了他的腰,他顺手摘下了烟锅袋子,装了满满一锅子,摸出了洋火(火柴)在鞋底上一下擦着了点起了烟。就着火光,他看见在前面不到十米的地面上有个黑色的小铁管一样的东西支楞在那儿,他再定睛仔细一看,立时吓得差点将手中的烟袋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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