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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冷水江(三)重振黑龙寨

重置昵称_FozMaEgs2014-09-11 03:03:24

  

  序言:今天是我父亲的老上司王重文老伯逝世二周年的日子,他是我儿时的故事大王也是我崇敬的对象。回想他在世时与我所讲述的关于他青年抗战时代的传奇故事,我很想把他写出来与各位钓友共同分享。虽与钓鱼无多大关系,但本人自认为其的经历确有可写之处,因此毅然写下,请各位评读。

  解顺恨王重文当然是有理由的。他是东北大兴安岭朝鲜族人,懂日语精于朝鲜族的博击,尤擅长于腿脚的功夫,在当地有“东北太极虎”的美誉。和二当家赵二狗是老乡,1931年16岁的他入东北军,给邱宝山当勤务兵到现在已有13个年头,深得邱宝山的赏识。正因为如此,被任命为护卫队队长,在山寨中也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今年29岁的他还没有媳妇,作为一个男人这种事情谁会不急呢?再加上邱翠茹本就是天香国色,在这一带的土匪当中是有名的,更是让他急不可耐,若不是有邱宝山在那儿,怕早就占了她了。在黑龙寨,二当家赵二狗早有家室又是邱宝山的义弟,三当家黄家生是个和尚出身,对于秀丽逼人的邱翠茹自是没什么非分之想,看来解顺娶她是天津地义的。但是这小子也有个极坏的毛病那就是好色爱嫖。俗话说:山里人十个好酒九个好色,仪表堂堂的东北汉子解顺不仅好酒也相当的喜欢漂亮女人,淮化的一醉仙青楼里的一个叫“小凤仙”的就是他的相好,有一次该解顺当值,他却连夜去了小凤仙那儿,两人在床上鬼混时被赵二狗给拎了回去。从此邱翠茹就对他丝毫不再有好感。他拼命忍了两年,眼看邱翠茹对他略有改观,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他怎能不对王重文恨得咬牙切齿。

  上了山寨的第四天,258团团长徐海鹏上校带着一个警卫连来到黑龙寨山下。军火被劫之事他早已知道,二十万发步弹,十万发冲锋弹,五百多支全新的美国援助的M-1式加兰德自动步、仿德式毛瑟中正造、汤姆森式冲锋还有四门60口径迫击炮和两百发炮弹,特别是最后一大车上的数千大泮的军饷(1944年的国民党士兵由于严重的通货膨胀是只认大洋而不要纸币的)和三十挺捷克造轻机还有四万发机弹,这些都是张主席从当时少的可怜的美国援华物资里,从老蒋的嫡系部队的补给中抢来的。这要是在1946年里,这点装备根本不算啥,可在1944年年头这可都是稀罕物。没了这些东西,上锋肯定会崩了他。就在他准备亲自去上司那儿汇报接受军法处置时,忽然得到了王重文和这批物资的消息,他怎能不意外?赶紧集合了警卫连快马加鞭直奔黑龙寨而来,同时又命一个加强营和一个重机连紧跟其后以防不测。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一连人马总算是到了黑龙寨山下,徐海鹏对黑龙寨土匪的战斗力是有着强烈印象的,所以这次所有的士兵都是全副武装,带着轻重机甚至还有两门80口径的迫击炮,后面的一个加强营和一个重机连近七百号人更是装备精良,虽然用于对付小日本还略显不足,但用于对付土匪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他发现这次又错了,土匪们已全部换装了抢来的新式装备,光轻机就有近五十挺。面对着居高临下的好几百号匪兵手中的自动和半自动式武器黑呼呼的口,徐海鹏感觉他的这一个连还有身后的一个加强营和一个重机连无疑是送进狼嘴里的羊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伙土匪是怎么知道摆弄这些洋玩意的呢?这时一个穿着国民党校官军服的人从山坡上走了下来,此人正是王重文。徐海鹏一看见他立刻全明白了,他恨的牙痒痒,拔就想毙了他,可是刚刚抽出来,就听的“叭”的一声,一颗子弹从坡上袭来正打在他的手上,徐海鹏感到右手猛的一震,手中转轮已被击出一丈多远,管严重变形。同时山坡上响起一片拉栓的“哗啦”声。王重文急得大叫:“二哥,别开,让我跟他们说。”说完,他跑到徐海鹏面前,“啪”的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团座,卑职失职请团座取了我项上人头向上锋和张主席请罪。”徐海鹏苦笑一下,黯然说道:“你的人头能管什么事,没了这些物资和军饷,你我的人头加起来也不管用。”“徐团长此话严重了,”邱宝山不知什么时候从山寨上下来了,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挑着大木箱的匪兵。他来到徐海鹏面前拱了拱手,又命令把木箱全部打开。好家伙,八个大箱子里全是装得满满的大洋。邱宝山朗声说道:“徐团长,你我已交手近三年了,贵军也没能把我怎样。老子曾在东北军当过营长,国军里啥都不认就是认钱,有了这二十万大泮,徐团长满可以说是剿了黑龙寨所得,给上锋交个十万八万的也就没什么事了,余下的给众弟兄分分。这也是邱某毕生之蓄啊!邱某可以保证今后绝不再犯贵军。若是徐团长不领情定要来灭我黑龙寨,邱某手下的这近千号弟兄怕也不是吃素的。”事到如此,徐海鹏也只有点头答应。临行前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参谋,请将你的军官证交出来,我向上锋汇报你已战死疆场时也好有一个佐证。”王重文含泪交出了军官证,再一次向徐海鹏立正行礼,大声说道:“团座,多保重。”徐海鹏收好他的军官证,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看一连官兵押着二十万大洋扬长而去,只留下身后呆呆发愣的王重文和那十七个湘军士兵。

  徐海鹏走了以后,王重文是铁了心要在黑龙寨中干下去。一是因为邱宝山毕竟是个当过军官的人,手下的兵大多是东北军出身,还有着军队的纪律和良心并不像一般土匪那样烧杀抢掠而且对小鬼子都有着刻骨的仇恨,是一帮真正的中华血性男儿;二是邱宝山已把宝贝女儿邱翠茹许配给他,才短短的两个月已有了身孕。邱宝山更是喜上眉梢,任命王重文为山寨的防卫司令。倒是解顺在王重文和邱翠茹大喜的日子发了酒疯,差点被邱宝山用金镖给毛了,多亏王重文相救才捡了条命。他酒醒之后自是羞愧难当,当面向邱宝山和王重文请罪,邱宝山念他是跟着自已十多年的旧部,派他带二十个人四挺机去守后山。这黑龙寨有点像华山,山前是易守难攻,山后却有一条小路可以直上山头,所以委派解顺去守实在是对他的信任。王重文虽然觉得派这样一个贪酒好色之人去守不妥,但碍于邱宝山的面子也不好反对,再加上这段时间解顺还算规矩,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自从被任命为山寨的防卫司令,王重文便开始加紧了军务的整顿。首先是对整个山寨的武装建制进行了规划,同时对武器装备进行了配属和调整。全寨共计八百余名士兵,二当家赵二狗法出神,特选出八十人归其统领,每十人为一组,主要配备射击精度较高的仿德式中正造和少量的三八大盖,形成山寨的第一道狙杀和巡山防线。再抽调约一百人带六挺轻机交给解顺防后山,这样后山防守就有了十挺机,其余的武器就是一些老统筒之类的破旧武器,但就凭这些再加上后山的那条仅能容两人侧身而走的崎岖小道,就是一个团也休想在十挺机的扫射之下前行半步。余下的约七百人分成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装备了余下的所有机和一部分新式的步和冲锋,人数有五百多人,火力很强并且构建了较结实的沙袋垒和木石结构的暗藏式火力点,作为山寨的永备火力,交由三当家黄家生统领。还有一百来号人,由王重文统率,主要配备自动式步和冲锋还有快慢机也就是二十响驳壳,同时由董彪他们亲自率领的四门迫击炮在山寨营地的中央部位,对需要支援的部队提供火力强击也作为山寨的最后一道防线。邱宝山主要负责对全局的掌控。这样一来,山寨的整体防卫和作战效能达到了最高,再加上近两个月来对部队的集训,提高了单兵的作战素质,匪兵对新式的美式械也玩得较顺手了,邱宝山对王重文更加看重和欣赏,很想今后把山寨就交给他打理了。尽管邱宝山对此已很满意,但王重文心里很清楚,山寨的武器种类繁多,口径各不相同,弹药和武器的保养都很成问题。M-1步和汤姆森冲锋的弹药都不是很多,只能在关键时刻起支援作用,而中正造和轻机的弹药最为充足,所以第二防线的部队多数用的是这两种,这也造成火力上缺陷和不足。但王重文也只能如此,毕竟在这一带黑龙寨的实力已是最强的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四月初。邱翠茹已怀孕近三个月了,豫湘桂战役也已打响。正如王重文所料,百万国军和约五十万日军一触即溃,日退百里之事时有发生。正因如此,粮食和日用品等物资也越来越匮乏。虽然山寨中尚有存粮而且邱宝山在近七年的经营中,也在后山垦茺开地种植粮食,也还不至于饿死人,但每人每天的口粮也只有原来的一半,兄弟们已有一段日子不见荤腥了,手中虽然有可是猎物却不多,根本不够近千号人吃的,再加上已有身孕的邱翠茹是万万饿不得的,王重文只有在眼下这条冷水江上打主意了。春季里的冷水江正是鱼儿产籽的阶段,大鱼觅食的欲望还不是很高,再加上江水仍是有点回暖乍寒,大鱼是不太好钓的。不过,邱宝山为他们夫妻俩精心打造的一对雌雄双钩索此时却派上了用场。王重文用的是雄钩索,大双钩齐在头,黄金索身,又轻又韧又结实。他经常待在水岸边的回水处和水草茂盛的地方,只要发现有黑影或是水草有明显的摆动痕迹,一钩子甩过去肯定能上一条大的,有是还是双飞。一天下来,运气好的话可以抓个七八十斤鱼,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山寨的饥荒,但这还是不够。日军的进攻日益凶猛,国民党的军队已开始土崩瓦解,日军很有可能取道冷水江打进贵州等地,以此打通大陆交通线。若是鬼子真的打过来,这些连饭都吃不饱的汉子怎么去和鬼子拼杀?不过,王重文还是相当细致的,他注意到冷水江在黑龙岭这一段是最窄的,大概仅有二十来米宽,平均水深约在两米左右。他带着贺老二、董彪和四十多个弟兄,扛着用细藤编制的网子,先用沙石土垒把江水拦腰截断,然后用藤网在下游截鱼。江水经过截断后,水深已不足一米,在一些河床较高的地方,水深仅有半米,可以清楚的看见大鱼在游动。王重文指挥着董彪一伙人在水中抓鱼,自己在岸边用双钩尽挑大的抓。仅仅半天的时间就抓了近两百斤鱼,个都挺大,鲫鱼单尾都在半斤以上,其余的如混子、鲤鱼等个头大的多了去了。他们连续抓了五天,天天的鱼获都能过百公斤,弄的二当家赵二狗也跟着掺乎,不过他不会水,只能在岸边上转悠。这天,王重文又带着大伙在江边上抓鱼。今天的收获不太好,也难怪,连续抓了快半个月了,再多的鱼也该没了。大家决定先休息一下,等鱼多了后再抓。这时,王重文发现赵二狗一个人蹲在江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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