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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俩小子!

馨语蓝缘2014-09-11 02:41:23

  

  我喜欢钓鱼,其中有一个原因是钓鱼的变数太多,结果往往是变幻莫测的。任你是高手或者低手,在同一时间同一水域里,不一定是所谓的高手就非比那低手钓得好。任何一位喜欢钓鱼的人也不敢夸一个海口:说我明天就一定能钓它个几斤几两不可!

  汉斯和托尼是我在海外《钓鱼之家》上认识的朋友。

  他们是一对“冤家对头”。说心里话,他们都是“高手”,他们钓鱼的技术和成绩都不错,所以他们一直是谁也不服谁。

  汉斯在北欧海钓锦标赛的时候,因为钓过一条856磅 的“马棱鱼”(也叫旗鱼),被组赛单位奖过一条八座的钓艇;

  托尼穿着漂亮的渔靴,站在世界上最大的陆地里面的湖里,坚持了十八个钟头,拉上来一条二十公斤的海舻鱼,也被人家奖了一套全方位的钓具!不但如此,美国钓鱼协会非要他答应他和他的那条骄傲的鲈鱼在《花花公子》的内页摆个漂亮的姿势,伴着那魔鬼身材的兔女郎为一个著名的《舞之鲈》海竿拍一个平面插页广告——说那是给他额外的补偿。

  前天,我这两个钓友因为谁是世界级“钓王”的问题,在电话里吵了个一宿也没个结果。

  到末了,他们通过一个叫“英特”的代理给我发了个邮件,说是要在今天早上决斗,分个上下雌雄高低;非要我当个见证不可。

  我说我家的猫妈妈生了六个孩子,为了照顾它们,我许久也没去钓鱼了,恐怕没这个时间。

  汉斯说:您一定得到!您的飞机票的头等舱的来回我都买好了;不来的话您要赔我!

  托尼说:大哥不来,别的人来我不放心:也不是比赛技术的问题,主要是我和他——他说的是汉斯——是在他家的鱼塘比赛,我怕有“地方保护主义”偏袒;您一直是比较公道的,您来了的话,我放心!

  然后,托尼另外偷偷地又给我发了个“私人短信”——他知道我小时侯就喜欢钓“蓝刀鱼”:说是准备了一盒“地中海苍蝇”要送我,说是这个苍蝇会让我在广州钓蓝刀(北方有叫“白条”,我们的朋友一直是很讨厌它们!)的时候“大出风头”!——一钓一个准!

  我于是就放下奶瓶,吩咐我老婆盯好那猫妈妈就飞了过去。

  到了一看:那鱼塘还可以,气温适宜,水温凑和,水深刚好;长也就100米,宽大概7、80米;如果不是那“水”的颜色太绿太肥了的话,应该是一个理想的比赛大塘。

  原来说好了比赛的时间是45分钟一个半场,到时间双方换位置。他俩为了争方向,又几乎动了手,结果来了三个志愿者,说是可以用“华盛顿或者施罗德”的脸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要他俩的脸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以后落下来是谁的话,谁那边就先挑方向!

  本来很简单的事被他们搞得这么复杂!

  大家都知道那塘里就这么几条的大鱼——我以前从来没人见过有人钓上来十条八条的:前几天听说有个叫“南方美人”的钓手曾经钓上来六条,他的对手一条也没钓上来!

  我就对他俩说,别争了,反正你们俩中途是要换位置的呀!于是他们就不争了:赶紧打开渔包,和饵、架竿、打窝、调漂、支开了一张很大的鱼护,准备真的要大干一场。

  不一会儿,从东面来了一群“喇嘛”,手里都拿着喇叭,边走边吹,翻译跟我说,这些都是汉斯他们村里的乡亲,是给他打气来的。

  几乎是同时,从西面又来了一群哑巴,举着小旗标语,扛着一包一包的泰国大米,手上还都提搂着“鳎沙”(就是比目鱼,南方也有叫“半边美人鱼”的!),标语上写着“托尼托尼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很多大眼睛的姑娘嘴巴不说,但那牌子上画了些长着翅膀的的嘴巴,写着“托尼必胜,‘比目’双飞!”

  我从来没见过有这样的阵势!

  比赛一开始,他俩就没有他们的老乡紧张了。

  因为比赛是在非常严格公平的条件下进行的:他们除了的服装;钓具、饵料、抄网、鱼护全都一样:甚至连鱼钩也规定只能带11副,不能少也不能多!那三个自愿者说,这样,即使他们换了钓位的话,又简单又公平:而且用不着带自己的东西!

  由于他俩的准备太充分,求胜心太迫切,结果那水里的鱼不是不想上钩;有许多次几乎鱼钩已经差不多挨着那大鱼的嘴边的时候,他俩都没能把鱼钓上来!

  于是,汉斯这边的乡亲就不干了,他们一边死劲地吹着喇叭,一边在诅咒着汉斯、汉斯的对手和那些该死的鱼;尤其是汉斯他们村的女村主任,本来给汉斯预备了的一个大红包,也被她的手汗浸湿了;

  托尼那边的老友记,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们那些标语和旗帜飞舞摩擦得几乎着了火;于是就有的男人脱光了当“膀爷”,有的姑娘也没好意思脱光,只穿了件小背心凉快;倒霉的是那些“鳎沙鱼”几乎被他们的热情给烤熟了!

  尽管是这个样子,汉斯和托尼的运气仍旧不好;他们不是断了线就是脱了钩,不但观察鱼漂失误,而且鱼饵不是和得太硬或者太软,好几次在几乎大鱼上钩的时候,他们也都因为“临钩一手”的缘故判断失误,始终没能把那几条大鱼钓上来!于是在他们几乎同时抱怨自己的“钓位方向”不好的时候,那几个“自愿者”建议他们俩换个位置试试?

  结果,跟下来的那个45分钟几乎和前面一样!

  我看时间也太晚了,他们原先答应说请我去喝慕尼黑啤酒吃汉堡包到现在也不提,我就说:要不你们就假装算是每人都钓着了两条,打了个平手好不好?

  汉斯一听就跳了起来:什么叫“算是钓着了”呀?!我家的鱼塘我知道!本来我就能钓着的呀!

  托尼马上就不高兴了:别仗在你家门口你就吓唬人!老子偏不吃你这套!有本事咱们再来三十个回合怎么样?!

  来就来!

  我看这比赛的时间也拖得太长,我的“时差”都没倒过来呢!我就说:要不,你们俩“石头剪刀布”定胜负、请我吃饭你们俩“AA制”好不好?

  汉斯一想,自己比托尼年轻体力好,猜拳技术历来不错,即使是再战它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再来个“石头剪刀布”也不迟,于是死活不干;托尼老谋深算:猜拳自己不行,但“老功底”还有两把刷子,死活也不肯。

  我知道这俩家伙谁也不肯“买单”,于是,那三个自愿者就对双方的乡亲们说,比赛要“加时”三十个回合。

  我一边饿一边气,就瞧着这俩家伙在塘边磨蹭:

  您说,他俩的装备一样、时间一样、机会一样、那水里的大鱼也一样:怎么就分不出个高低胜负呢?虽然我老说“不会钓鱼的人往往会钓到大鱼”是有点嫉妒人家的意思,可这俩高手今天真的当了我“战友”的司令?

  瞧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丧失了中“大物”的好机会,恨不得我亲自下去替他们钓!

  就在我换衣服准备下去的时候,托尼的鱼漂一个明显的下顿,一个漂亮的提竿,一条大概十三磅的德国鲟给他钓了上来!

  全场的那个轰动呀,几乎把塘底的泥巴都给轰了上来!汉斯家的乡亲有的傻瓜还以为是他钓上来的呢,于是也跟着瞎欢呼了一阵,回头一想不对,马上就蔫了。

  我一看表,离三十个回合还差俩回合,我想汉斯这时候还不赶快钓上来一条的话,想要“石头剪刀布”来决胜负是绝对没门了!

  没等我和汉斯缓过神来,又一条十八镑的欧洲鲈鱼很简单地又被托尼牢牢地挂在他的鱼竿上!

  我傻了眼、汉斯傻了眼、汉斯所有的乡亲和他们的村主任也都傻了眼儿了!

  全场的天气这时就乱了套了:一边是大雨倾盆,一边是阳光灿烂;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东边有雨西边晴,说是无情却有情。”

  您说那钓鱼的结果到底有个准吗?

  陆军

  2006年7月5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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