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七日,周六,父母到我这已有几天,因工作忙也没有好好陪陪二老,总算有了自己的时间,决定带二老到郊外水库看看风景,钓钓鱼,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舒缓一下在喧闹城市里紧张的神经。水库与我家只有几公里的路程,三面环山,山上植被很好,野花遍地,空气清新、风景如画,绝对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
这个水库不是很大,听说有十年没干过,前些年没人管理,一两多的野生鲫鱼较多。听说以前为净化水放过一批鱼,但钓鱼人最大的也只钓过二斤多的鲤鱼。我已有两年没去这个水库钓鱼,听说被承包了,钓鱼一天收费40元,但承包者并没有放鱼,到底鱼情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反正为了放松休闲,有没有收获也并不重要。父亲执意要与我起早去,妻与母亲准备中午给我们送饭,再一起爬爬山。
早上四点就出发,打车直到水库边,钓鱼的只有2人,钓位很多,没有多想,随便找了一个离路口较近的地方,一侧靠坝,一铡靠石崖(为方便母亲与妻来)。打上窝,架上一把四米五手杆,饵用老鬼“挡不住”,给父亲调好漂,告诉父亲基本要领(父亲不会钓鱼)。父亲虽快70了,但还和孩子一样显得很兴奋。我则主要“经营”两把二米四的海杆。饵料用豆饼、超级诱饵(商品饵)、锦龙鲤(浓香)、麦麸、玉米面(开水炀后蒸成窝窝头,再搓碎)共同混合而成,调得很干,不成型,又加了些白面,十分用力才能搛紧成型,挂伊势尼10号爆炸钩。把两把海杆打到30多米处,挂上铃,就坐在父亲旁,边陪老人聊天,边教父亲钓鱼,两个多小时,父亲竞钓得小鲫8条、一斤多的白鲢一条,老人很开心。我也每隔半小时换一次海杆饵。11点多,铃铛响起,赶快起杆收线,竞中一条七八两的昌鱼,甚喜。过不久又连中两条一斤多的小草鱼。
中午12点多,妻与母亲在坝顶喊我,问我钓得如何,正预回答,铃铛暴响,马上跑过去起杆,但线收起来很费劲,知是大鱼,便打开卸力,慢慢收线,只几分钟,鱼抄出水(因没有钓大鱼的准备,只带了一个不大的鲫鱼抄网),有四斤多的一条大草,让人兴奋。
把海杆换上饵,端着妻带来的盒饭享用,刚吃了两口,又响铃,又一尾四斤多大草出水。未等换饵,另一把海杆也中鱼,上了一条二斤多鲤鱼,一翻折腾,立马身上见了汗,母亲与妻在边上看得过瘾。此时周围居民已有十几人来看热闹,并议论说我是“高手”,说今年还没看到谁在这个水库钓到这么多、这么大的鱼,我也有点“飘”的感觉。也顾不上吃了一半的盒饭,马上换上“超级炸弹饵”,将两把杆重新打到中鱼的地方。在两个多小时里,先后又中得四斤以上草鱼3尾,1斤多昌鱼两尾。
下午四点半,一阵铃响后,海杆直向水中拽去,我眼急水快,一把拉住,线收不动,卸力吱吱作响,知又中大鱼,慢慢用力收线,10余分钟后见鱼影,一大草,估计有八斤左右,鱼拉到浅水,见只有一只钩挂在鱼肚子上,抄网又小,不敢再用力,遂小心收线,慢慢再遛。此时边上看热闹已聚有20余人,其中一“傻”哥哥(40余岁)不听我指挥,拿起抄网“直抄鱼尾”(我晕!晕!!晕!!!),可想而知,毫无疑问,百分之百,千真成确,无可耐何——跑鱼。我白白遛了15分钟,又不好责备“好心”的“哥哥”,只能说“钩得不死,怎么也拉不上来,没关系”。那位“好心哥哥”脸红、无语,并让旁边看热闹的众人一顿“埋汰”。
因我连连上大鱼,此时坝顶、山坡上站得站、坐得坐、男的男、女的女、老的老、小的小已有不下50人,我们一家四口一下子成了绝对“焦点”,老爸老妈为我骄傲得很。妻这时也用三米六手杆连连表演“双飞”(我早已培养出了徒),一、二两的小鲫不断出水,很快也成了围观者议论的“女中豪杰”。
五点半多,海杆再一次不负众望地响起清脆的铃声,我,及周围庞大的“追星族”都为之兴奋。接受上一次的教训,尽力控制鱼的力道,不急于收到水边,反复遛鱼,在崖顶的人不断高喊:“看到鱼影了,与刚才跑得差不多大”。此时那位“好心哥哥”早躲得远远的,不敢再来“帮忙”,父亲看到刚才跑鱼,知道“抄鱼”力不从心,也不敢下手,我只好指挥妻拿出抄网。鱼力道极大(可能是野生的缘故),两米四的海杆此时显得又短又软,已弯成了“大弓”,遛了近20分钟,感到水下力已减弱,缓收线,鱼入浅水,又收放两次,它彻底“投降”了,抄网小,我指挥妻直抄鱼头,横拉上岸,大草出水,一个字——“爽”。真是钓者过瘾、看者过瘾、回味还是过瘾。
太阳渐落,收杆回府,一路上父母还沉浸在上鱼的喜悦中,说:“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感到钓鱼这么让人‘幸福’”。我心想,不管钓到钓不到,只要二老感到“幸福”就是我和妻的“幸福”。
到家称称我的鱼获,九斤半大草一尾、四斤多草鱼4尾、1斤多草鱼2尾,昌鱼3尾、二斤半鲤鱼2尾,鲢鱼一尾,一至二两小鲫100余尾,总重达47斤2两。怎么样,2006第一杆“开门红”打得不错吧!,最难忘的是,收杆时,承包水库的大哥看我鱼获时无可耐何的“大长脸”。看得出,那时他在想:兄弟——你赚了,我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