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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钓鱼生涯(五)嘉陵江边搏击大鲶鱼

随言2014-09-11 01:57:17

   一重山水,一重情,雾气江澜别样城。风吹嘉陵水,彩虹映霞辉,江上千帆过,鹤鹭天上飞。嘉陵江畔水涛声,魂牵梦萦垂钓人。 以前,嘉陵江江面宽阔,有渔船轻弋而过,清澈的河水中,有鹤鹭嬉戏其间......

  美丽的嘉陵江,它像一条玉带从磁器口飘然而过。整个冬天都是浅绿色的嘉陵江,带着女性般的温柔缓缓地流出江水碧绿碧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金光,犹如美丽的碎金,撒落在碧绿的绸缎上一般。在风儿的吹拂中,江面漾起粼粼波纹,好看极了。冬天,江水退了,有的人在钓鱼,有的在拾鹅卵石,给冬天增添了不少生气。

  当年的磁器口,是著名的水运码头,由于只有一条简陋公路,通往北倍,各种物资主要通过水路运往上下游,每天来往朝天门的客轮班船,频繁穿梭于磁器口江面。码头上小吃摊子比比皆是,烤江鱼,麻花鱼,炸螃蟹,麻辣粉,醪糟汤圆,煎糍粑,麻辣豆腐干,米花糖开水,什么卖的都有,还有小孩子们在人群中的奔跑嬉闹。

  然而江面上大多是木船,有风的时候,各种船只扬帆在江面上行驶着,那景象煞是壮观。向上行的木船在拉纤的船夫的整齐的号子声中,沿着九石岗河滩,缓缓而行。有人在江里游泳,有人在江边网鱼。九石岗河滩上,小崽儿们拿着自制的五颜六色的风筝在放飞。江边的迷人风景令人陶醉。

  嘉陵江和清水溪在这个地方汇聚一起,绿色和淡绿色的江水冲击,交融着,但又带有明显的裂痕,让你很容易辨别他们的属性。

  在磁器口嘉陵江与清水溪的交汇处有一个很大的回水沱,回水沱的对岸的岩石上,常有人排队用网舀鱼。清波,江团,黄壳(胭脂鱼),岩鲤......,不时被人舀上,大的有十几斤,

  我还亲眼看到有人,要鱼不要命,被舀的大鱼拉下了江,后被打鱼船救起,狼狈不已。舀鱼人的鱼获,常常让我们这些小崽儿口水滴答的(羡慕不已)。心想要是哪天让我搞到那么大的鱼,那就爽歪歪了。

  那是1964年6月的一个下午,,我拿着两根车竿,直奔磁器口河边。那是一个十分好的垂钓天气,河边垂钓的人最少也钓了两三斤。几个熟脸嘴(熟人),直冲着我叫,“小崽儿,嫩个晚(这么晚)才来所(呀)?你看我们几爷子(几个人)的笆笼(鱼护)都快弄(装)满了哦!快点整哈(钓),看你老(拿)的两杆大,说不定要搞大着哟(钓到大鱼),哈,哈,哈 ......”。说实话,那些人都有点奚落嘲笑的意思,因为,他们早就有点嫉妒,我有那么好的两根钓竿,平时又常见我钓到不少的鱼,一见面难免,要出言讥讽几句。

  我迫不急待地跳上停在清水溪旁的小木船,解开缆绳,摇着橹,把船划到回水沱旁的一个较为平静的地方,就在那儿撒了一大包和了泥和熟面粉,蚕妞(蛹)粉的窝子,迅速地回到了岸上。那时要从磁器口丝纺厂搞到蚕妞简直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了,要多少有多少。不少的人也用那个撒窝子,用那个钓,可就没整起来几个。

  我回到了岸上,装上钓饵---蚕妞,我用的是串钩组,一组三颗,手工打制的。那时磁器口河边,的铁匠铺多,会打钩的人也多。蚕妞也不是普通的蚕妞,那是蓖麻蚕的蛹,专门喂来钓鲶鱼的,蓖麻蚕长得肉唧唧的,身上就象海参一样长满了长长的肉刺,颜色蓝绿蓝绿的,又有点象霍辣子(八角丁),初次喂的时候真感到有点恐怖。不过那个东西,曾师傅说的,鲶鱼最肯吃!可惜现在再找不到蓖麻树,也找不到蓖麻蚕种了。

  我把竿抛了出去,当时那是一片沙滩,绝对不会锚起,插上竿就蹲在那儿等起来(等着)。一会几个小崽儿鱼友也跑来了。估计才二十来分钟,我们的海椒棒棒糖还没吃完,突然只见那根桐油竿‘嗖’地一弯,上鱼了!我急忙抓住车竿,一拉,差点没把我人拉出去。外号‘土白沙’(光头)的小崽儿鱼友,尖叫着“整到大莽莽了”,跑上前帮忙抓住车竿。“放线!放线!”大家惊叫着,只见江面水花翻腾四溅,那线轮放得是‘嗖嗖’直响。我和土白沙拼命地拉,整得是面红耳赤。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另外两个小崽儿鱼友拼命地往上面跑。就在我们快遭不住的紧急关口,曾师傅来了。他一把抓过车竿,溜起鱼来,时间一分分地过去,围观的人起码有一两百。

  足足过了一个多钟头,那翻腾四溅的水花中,终于露出一个鱼头来,“好大的鲶巴螂!”岸上一片欢呼声。又整了半个小时那东西才被慢慢地被拉到岸边。几个在河边挑水卖的的拿起大背篼跳下水去,抗(罩)那条大鲶鱼(那时专业洗衣服的人都是用特大的背篼把衣服背到河边洗)。整了好几次才把那条鱼整(弄)上来。后来一称,足足有45斤。曾师傅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说;“好小子,有板眼,整到嫩么大条鱼,师傅没白教你!”人群慢慢的散去,江边又恢复了平静。曾师傅他们把鱼搬到竹器社去了。

  可我们几个小崽儿,却兴奋得舍不得离去,还在那儿眼巴巴的希望再整一条大鲶鱼。然而,那天偏偏运气就那么好的出奇,就在人群慢慢的散去后的半小时,突然那根黑漆竿‘嗖’地一声,又弯下去了,这次我拉了一下马上放线,那线轮放得又是‘嗖嗖’直响。河边又是围满了人,又是一片欢呼声。我学着曾师傅的样子,溜起鱼来,凭手感这条鱼没有,刚才那条大,于是我就放心地一个人拉起来,不过整得是筋疲力尽,浑身发软,不过真是太刺激,太过瘾了。整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在挑水的那些人的帮助下,把第二条大鲶鱼整了上来。这条也不小,足足有25斤。

  天也黑了,我让人把这条鲶鱼分了,挑水的,几个小崽儿鱼友,一人一坨,大家高高兴兴地提着鱼回家去了。而那条45斤的大鲶鱼,除了曾师傅砍了一坨让我带回家去,给老妈表功,其余的就在竹器社的伙食团煮着大家吃了。因曾师傅说过“有钱大家用,有肉大家嗨(吃)”。

  这次钓鱼也是我目前最好的战绩了。

  这次垂钓使我兴奋了好几个月,然而我没料到的是,几天后我突然被老妈转学。过了几年才知道,那是因为‘文化大革命’就要开始了,我家将首遭其难。‘文革’中,曾师傅因参加过‘袍哥’被红卫兵整死了。后来让人伤心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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