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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二)江滩野趣

雪落天堂2014-09-11 01:51:55

  我自小就不是省事的孩子,爬树掏鸟窝下水摸鱼虾,凡是小兵张嘎做的事除了打鬼子缴以外,我基本上是做绝了。按我老爸的话讲,这小子从小就欠揍。我的母亲在铁路上的轮渡所当医生,工作单位的后面就是南京人的母亲河---长江,又因为在这一段区域经常有国宝扬子鳄的出现,所以又称之为扬子江。在松林小潭被填了之后,我的主要娱乐场所也变成了母亲单位后面的这片江滩之上了。

  孩时的我总是有无穷的精力,母亲是严禁我去后面那片江滩上玩耍,在大人看来是危险的,但在我看来那就是天堂。那有着潺潺的细水,有着永远也划不破手臂的卵石,有着永远也捕不完的躲藏在小洞里、卵石下、砂石里的小虾小蟹和小鱼。在茂密的芦苇丛里,我们几个孩子把芦苇拔下来剥开它的叶皮抽出里面嫩绿色的里芯,含在嘴里就里吹出一阵阵如同锁钠一般的声音,很动听也很有趣。

  在我们这片“领土”之上有一位打鱼的老婆婆,当时约摸有六十多岁,一个人看着一张大网。那个网是用四根大竹子交叉于一点然后用强恝的牛筋绑起来再把一张大网绑在四根竹子的头上,这样就把整个网撑起来了。在江边上岸石上搭个走台,把大网架往水里一放,再用一根长麻绳拴在四根竹子的交叉处,这样一整副网具就OK了。每天,她就打着一个有两人多高的抄网来往于高高的走台上,捞起那一网网小鱼或小虾用来换取生活所必需品。

  由于在江边上呆的时间久了,她的脸色和江水的颜色已经相差无几了,江风凛冽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刻印就如同那网格一样,所以我们都喊她网江婆。网江婆有着个幸福的家庭,那时听她说儿子在税务所工作,想必现在日子一定不错。每天都有一个老头会来看他,是他的老公。多少次都听到老头喊她回去说该享儿孙福了,可她总是说坐在这就是享福。老头没办法只好每天拿着几根大竹篾,再带几大盘线坐在边上陪她。每盘线的头上拴着七八个钩,在最头上还拴着一个大铅坠,他把竹篾每隔五米插一根,然后把线像抛铅球一样投出去,钩上挂些小肉片,不多时就能拖上来一条条的江鳗有时还能拖上黑鱼,但他们这些打鱼却是从来不吃黑鱼的,每次都会把黑鱼毕躬毕敬的送进江里。现在想想那也许就是现在抛竿的雏形吧。那时渔获是极丰硕的,经常一天下来就可打个十几脸盆的鱼和虾,可以换个十多元钱。八十年代的十多元已是不少了。由于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忠实的小跟屁虫再加上母亲是医生的缘故,每次人我都能获得不少的小鱼小虾有时还能得到乌龟和甲鱼。这里成为了继松林小潭之后我课余最爱去的地方。

  记得是在我六年级的最后一个月,长江再一次发了大水,在江滩的附近有一座小桥,距江水也就十多米远,发了大水之后,江水涨到距小桥已不足一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我人站在小桥上,感觉四周全是水,可以看到有一个成年人小臂那么长的桂鱼在岸边游动,可以看见成群的大刀鱼在水边上来回觅食,甚至可以看到成片的龙虾和甲鱼上到仅有的不大的江提上晒太阳。大人们就带着各种各样的长竿大网来捕捉那些免费的江鲜,那时可真是鲜啊,不过由于人们捕的太多,死鱼死虾一大片终于把水中的巨兽引了上来。就在大家开始大肆捕鱼的第四天,我站在小桥上远远的看见有一个东西向这漂来,有点发红还有一些白色的东西在上面,到近了才看清那竟是一只张开的鳄鱼的嘴。大人们也看清了个个都惊恐尖叫着往小桥上蹿,有的人由于惊慌还掉进了水里,我被网江婆抱了起来,跑到了大提上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有两只鳄在那吞吃死鱼但对落水的人好象一点兴趣都没有。最后是有惊无险,但这桥,这滩都被封闭了,网江婆也不在了。

  我也上了初中,从此再没去过也无法再进去,都被砖墙封起。我只能在闲暇之时想起这江滩野趣,只能在心中默想:我孩时的江滩啊,现在有谁再为你把青纱盘起,现在还有谁再为你披上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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