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秋,在距市区七八公里的洛河蒲草坑里钓鲫鱼,到中午收获甚少。烈日当头,水草间常有一匝长的黑鱼若隐若现。突然想起少年时钓黑鱼的方法,换钩换线,将护中一麻将大鲫鱼尾部挂在钩上,去掉铅皮,漂在钩上一尺左右。少顷,漂斜着往水里钻,猛甩(坑中无大鱼,养成猛甩习惯),一尺巴长“火头”(当地黑鱼称呼)带出了水面。大惑,火头惯吃死钩,安脱乎?旁人指点拽早了。半亩大的坑,一圈四五个人。再甩至水草间空隙处,五分钟左右,漂又斜着往水里钻,一钻、二钻、三钻,提钩,容不得它钻到草里,半斤左右的火头甩到了水边草丛里。摘钩就费劲了,捅得满嘴鱼血才摘下来,火头竟有舌头。麻将小鲫是取不出来了,满护子找了一白条,半死不活,丢下去不到一分钟又上了条同样大的。再没小活鱼了,对面上了条一斤多的,肥得肚子发黄。大急,切了一条活鲫挂上,一个多小时了也不见拉。人都转移到别的坑去了,我不死心,用短杆盼着钓条小鱼,就是不如愿。无奈将护中一三寸鲫鱼挂上,此鱼甚欢,一会拖漂走,一会在水面游。不一会,一个大黑鱼从从旁边闪了一下,我忙蹲下,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黑鱼从旁边转过来,游过去,十几分钟就不吃。鲫鱼饵也从猛挣扎到不大动了。我突然明白了,趁黑鱼游走时,收了竿将漂向上移了近一尺,再丢到哪个位置,鲫鱼饵看不见了。也就不到三分钟,漂猛往前一钻,力度很大,我知道饵大,不能急,二钻、三钻,四钻,线都直了,猛一抖腕,鱼头被拉出了水面,鲫鱼饵甩到了岸上,死了。太阳也快落山了,今天没机会了。
还没等到我再有时间,过了中秋,连绵半个月的华西秋雨,上游固县水库十年以来一次最大流量地泻洪,沧海桑田,几十个蒲草坑都没了。什么时候再有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