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的构想是在老胡招待我们的野鸡宴上提出的,当时我正在边津津有味的吃着鸡肉边听老胡讲着如何打猎——现在记忆中,留下的就是野鸡要轰飞起来打,怎么在雪地里沿老印子下套子套野兔子,维族老乡怎么骑着马拿棍子打野兔。阿拉山口一阵狂风,飞起的石头打死多少多少野鸭子,当地人开着小四轮一车一车的拉,野鸭子一块钱一只。这时“喀嚓”我吃出一个铁蛋,我说老胡你可真老道啊! 老胡更是一脸兴奋加得意,筷子也停在半空中,一会是,一会是棒子的。我则更仔细的啃着鸡肉,生怕因老胡的法太准野鸡是全身中弹,当酒喝到没什么味道,盆里的零星几块不太好的肉和爪子快变成黑色时,我则迷迷糊糊的听着老胡说他们这的鱼多么多么好钓,什么两小时、屋后、水沟、钓一脸盆鲫鱼。我说“我晕得不行了,老胡你安排一次实际行动吧,一定要野钓!”,说完我就倒头就睡过去了。
这一计划一拖就是几年。一来工作都很忙,二来老胡家添的小老胡太小。我老婆也经常唠叨钓鱼不务正业,有一次竟非让我谈个什么未来计划,我有些气愤,说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因为我是个平凡的人,如果非让我有个计划的话,那就是挣5万块钱换房,挣10万块钱买辆车,挣20万换老婆,就是不会像周星弛那样说爱你10000年。以后,老婆好像不太反对钓鱼,好像还有点支持。
这几年鱼越来越难钓了。去年一放信鸽的朋友正好要开车去 80公里以外的老胡的住地处放飞准备参加比赛的信鸽,就跟着一起去老胡家落实这一久违的野钓计划。中午老胡在他们小镇的饭馆里招待我们的是一道叫“土匪鸡”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道菜,新疆这地方真是五湖四海的!这土匪鸡就是鸡和一些常见的吃的东西弄到一块儿炒炖出来的。我估计它是东北菜,是不是来源于东北的土匪抢到鸡后又见啥能吃的东西顺便抢去炖到一起发明的,好在味道还可以。饭饱酒微酣,我们就出发了。由于这几年河南新移民的增多,原来门外、屋后、水沟里两小时就能钓一脸盆鲫鱼壳子(老胡语)的景象,随着从河南带来的电鱼器和鱼药把这里的鱼都几乎弄的整个儿灭绝。我们就向15公里外残存的艾比湖边上的湿地前进。乘坐的是一辆可能现在都没几个人见过的把式——柴油三轮。路很难走,盐碱地干的地方硬的像石头,有水的地方老陷车。沿途一片片红柳和干梭梭有点像罗布泊,没有一点参照物。路是一辆链轨车不知何时开过去时留下的印子,不时从哪一洼水滩里飞起一只野鹤或一只野鸭在半空中有点凄凉的叫着。路很难走,又坐又推的,就这样15公里的路走了3个小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