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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鲫鱼

lemlemlem0082014-09-11 01:27:00

  以前常常会有朋友问我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我就说我喜欢钓鱼,现在我得把说法换一下,应该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就是钓鱼。

  到年底了,我的脚后跟直踢后脑勺,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忙得吃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究竟为了啥?

  一月一日,元旦,合着最后一股子劲儿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逃难似地离开了成都回到我的老家邛崃。75公里路程,停好车跨进家门的时候天都黑尽了,一桌子的菜估计早就热了两三遍,老爸老妈和朋友们喜笑颜开地拥着我开了席,我那4岁的“德国黑背”犬从我一进门就开始围着我撒娇吃饭时还意犹未尽点头哈腰地蹲在我的脚下,不离不弃。

  元旦快乐!大家干杯!一年一回!必须要醉!爸爸我想你!妈妈我想你!你们平时不吵架,真乖!明天我们去钓鱼!

  新年的第一天晚上,我醉得很开心。

  又是一个艳阳天,冬日里的太阳总是显得格外可爱。阳光早早地钻进了我的卧室,暖暖地烘焙着整个房间,昨晚是靠在床头看电视睡着的,又是老妈半夜起身帮我关了电视拔了电源推我进被窝给我盖好被子。早上一起身,唯一的改变只是房间里没有了曾经那些装裱过的、各种尺寸的合影照片。

  我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看见楼下院子里爸妈正在撸袖子忙活,老妈一手端盆一手搅和着盆里的饵料,不时荡脚赶开嘬着鼻子过来凑热闹的黑背,嘴也不闲,机关扫射似地数落着慢吞吞的老爸。余叔,老爸认下的义弟,半个家人,一边收拾渔竿一边帮老爸挡着子弹。我的渔竿早在回家前就准备好了。

  我用自己的牙刷和面巾洗漱,等他们收拾完,一家子就出发了。

  爸妈在余叔车上,我跟在后面,从后车窗里看见他们的身影在车里摇摇晃晃,偶尔侧过头来,嘴巴无声地张合。“繁忙的工作加一把劲来过渡,无聊的交际只管把笑容执着……仍然明知许多女伴一转身会遇到,为何感到这不算最好……仍然重新掌握去做我总可以做到,为何今晚我不懂如何告别烦恼……”CD里张学友的粤语歌声清朗明脆,我盯着前方路面稳稳地操纵着方向盘,脑子里的神经和血液象弦一般被歌声缭绕拨动。眼睛余光里的副驾座空空无人,解脱和释然感掺杂着些许酸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漫漫地滋生出来并如丝一般在车内游离蔓延,我摁下车窗键,玻璃唰地降下,瞬间,高速行驶带来的寒风挟裹着现实世界的气息随着发动机和轮胎碾压路面的隆隆噪音“哗哗”灌进车里,刹那间淹没了CD音响,冰冷刺骨。

  冬天在水库里是无鱼可钓的,这次我们到的是一个垂钓渡假村,所谓渡假村,就是承包了鱼塘的老板在塘边做上水泥地面和栏杆,修整规范,然后围塘建起一圈有隔间的漂亮房子,又能钓鱼又可以吃新鲜的鱼头火锅。

  池子不大,3亩左右,水泥黄泥黄的,时不时会有一条小鱼莫名其妙地蹦出水面转眼又矮矮地掉回水里,“啪”地一声。

  戏,是有地,鱼,大大地有!老板对我们拍胸脯保证:“前天才放了一千多斤!”

  我们各自整理渔具,取出饵料开始施钓。

  我喜欢在水库里钓鱼主要还是因为环境的缘故,我常去光顾的那个水库足有4000多亩,时不时有快艇从湖面驶过搅起大波影响垂钓惹得我顿足大骂,但是大部分时间是平静的,我常常就在这平静中贪婪地呼吸着负氧离子充足的纯净空气饱览着青的山绿的水,心情好了就跟慢悠悠划船的当地人招呼两句问问当年山上的茶叶收成。然而很多著名的无名的钓鱼者却对这地方深恶痛绝,因为这里常常几天都钓不上鱼来。的确如此。

  你们怎么不用蚯蚓?我问老爸老妈他们,他们说这鱼塘的鱼就认饲料。我想不可能,于是还用自己昨天准备好的蚯蚓来穿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浮漂终于有了一点动静,我用的是大漂,只看见微微的抖动,随着浮漂并无节奏的抖动,我把手搭在竿上随时待发,终于浮漂在经过一段微小的抖动以后开始出现一个大的下沉,我猛抬竿,好!有手感!中了!这是我们四个人里面钓起的第一条鲫鱼,一尺半,1斤6两。这样的情形,如果是在刚才说的那个水库里发生,足以传奇半年之久了。而且我的确也没有钓起来过这么大的鲫鱼,本对塘钓没有兴趣的我也略感兴奋了,高兴地说要多整点这样的大鲫鱼拿到成都去让那边喜欢钓鱼的朋友也开开眼。老妈有心,立刻让老板下塘打鱼,没想到这池子里的鱼如此之多,一网撒下去,扑腾腾的鲤鲫草鲢就足有2、30斤,几网下来,老板的微型小船就快溢水了,我站在岸上和两手冻得通红的老板一起挑选,最后选下了11条单重全在1斤以上的鲫鱼,其中最大的一条3斤4两。全带走全带走,老妈跟着我一块儿高兴,问我还要不要那条7斤多的鲤鱼?我说不要了。继续再钓着玩玩吧。

  上啦!在池子另外一角的余叔乐颠颠地喊叫起来,6米的手竿弯得象月亮,转眼又被水里的鱼拖得快成直线,转眼几个回合下来水里那东西明显疲了,被渐渐带到近岸,呼地又作最后挣扎疲然猛蹿,余叔娴熟轻松不慌不忙地遛着,这让我们有足够时间估量这条鱼的大小。起码1斤!老妈说,我含蓄一点,说可能也就7、8两,外行的老爸只是睁大了眼睛艳羡得嘴里直“喔哟”,他的那支手竿早就竿梢入水歪躺在一旁了。性格调皮的余叔还意犹未尽,把竿子背在背上,人转过身去作肩扛拖拉状让我给他拍照,我给他摁了一张,数码显示屏里立刻诞生了一个满脸喜笑服被臃肿形态可鞠的老儿童。我笑了。结果是滑稽的,那条3两不到的鲫鱼是被钩子挂住了背鳍,难怪会那么大力量。

  和他们相聚了两天,我回了成都。这里有很多的高楼大厦和粉末烟尘,这里有很多我已经看得眼花缭乱的人情事物,这里有很多属于我但还没有到手的纸币和钢蹦儿,路过公交车站突然被某个陌生人激亮眼睛的时候,在商场里低头试鞋突然听见美丽话音的时候,在观光电梯里徐徐上升看着世界在眼前变得越来越辽阔的时候,我想在这里面终会有一天会有一人与我相识相伴。何况,我还没有活够因为父母还活着。这个世界有我,是世界的幸运,我的生命里有他们,也是我的幸运。

  我此刻就象一个吃了败仗狼狈不堪的逃兵,我突然写不下去了,用语生涩思路吞吐,请看官们原谅。写这么些了不发出来也可惜。

  在这里应该发钓鱼的东西,我想我还算没有偏题吧。很多时候想同这里的朋友交流,可往往又是看着多彩的屏幕托着被事务灌得铅沉的脑袋发了呆,写着写着就烦躁了于是草草结束。只是有时候随想来了是我自己也无法制约的。这次没多少有意义的东西,诸位砖藏身后,聊当混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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