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子先说几句: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老潘来家玩,我俩回顾相识两年多的垂钓经历,十分开心,说起他03年11月22日钓到雌雄两条大鱼的时候,他更是兴奋不已,于是就产生了如下文章——
雌雄大鲤上钩记
2003年11月22日,与钓友老宋,垂钓在浙江平湖全塘沿塘河小营头,1小时里钓得雌雄大鲤两条,雌鲤14斤,雄鲤17斤,创我数十年垂钓生涯单日和单尾重量的最高记录,现在回想起来,那搏斗的场面,那兴奋的心情,至今还让我不能平静。
那是03年农历的十月廿九,“小雪”节气前一天,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正好放晴,偏北风3~4级,深秋初冬,农田里覆盖一层薄霜,尽管天气有点寒冷,但阳光明媚,气候宜人,正是我们垂钓的好时期。
清晨,与老宋骑自行车到全塘已经7点了,那天是星期六,已有好多钓友在下钩垂钓了,我在西面小桥上找点打窝,我还是“一线一竿一摇轮,单钩米饭七粒星”(老宋对我传统钓的概括),在小桥的东西两侧,在水深约1.5米的水位处,用酒迷加麝香米,打了二个窝,直径约为40公分,两把酒米撒得密而均匀,我的钓线线径为0.25(拉力为6磅的)西德进口线,渔钩为11号日本黄金钩,钓饵为通常的大米饭。老宋在桥东30米处,塘岸边垂钓。
8点多钟太阳照得身上暖洋洋的,我虽然钓得两条小鲫鱼和一条白水,但始终不见大鱼光顾,心境还是十分的烦躁,不时地拿起7米长的手竿,下桥到塘边浅滩试钓,可是半小时过去了也无收获,,反复思索:是不是窝料不对(那天我是第一次在酒米中加了麝香米)?但看看大伙,也空空是也,还是耐心等待吧。心中默默念诵垂钓谚语:“大鱼不来,小鱼闹;大鱼一来,小鱼跑。”9点多,我又补了两把酒米。就坚持在桥上守侯,我拿了我自制的那根1米来长短竹竿,趴在桥的东栏杆上,不时地上下提放我的钓线,眼睛死盯着那七颗浮珠,时至9点10分,见七星漂向左前方缓缓移动,我摒住气——一、二、三,三秒钟,见浮珠下沉二粒,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起竿——一股“沉重的动感”,从竿梢转到我手心,相继我的大脑的每一根神经,高度的紧张,随即口中喊出:“老宋,大家伙来了!”同时,大鱼拼命要线,我一边慢慢放线,一边向桥下走去,此时老宋手拿抄网迎了过来,反复关照:“稳住,别急着拉线,送送紧紧。”凭手感,此鱼不下10斤,没有20分钟是拿不下来的,所以我在桥东的水面,来来回回与它周旋,一刻钟过去了,那鱼再没有自由游戈的力气了,我牵着这条大肚子鲤鱼,走向老宋那边的浅滩,老宋已经拿着抄网等待着,没费一点劲,鱼儿乖乖地进了抄网,老宋用了好大的力气把鱼提了上来,闻信赶来的临近钓友,纷纷议论:“此鱼少说有10来斤!”大家鼓掌祝贺我钓到如此大物!当我摘取渔钩的时候,发现钩子深深地扎在鱼的右鳃下面,十分牢靠,除非我的线竿断裂,此鱼是逃不了的!
接着,我检查,整理了渔线,剪去了前面有损伤的线头,在小桥的西侧钓窝下钩,为了能“吸引”大鱼,我在金钩上横竖挂了两粒米饭,此时是9点40分,下钩仅仅5分钟,星漂又一次出现“移动”,还没有等我看清,二粒浮珠急速下沉,本能的反映,我猛力提竿,哈哈!“沉重的动感”又一次转向我的大脑神经,并且感到比上一条还要重,我又是脱口而出:“老宋,又是一条大家伙!”那时的老宋还没有缓过神来,将信将疑:“你说什么?又一条?”我说:“是的,比刚才的还要大!”于是,他再一次拿着抄网,边叫我:“别急!”边急奔小桥西的塘岸边,等着我把鱼牵过来。遛此鱼,开始5分钟十分困难,我曾经放线30米,然后一点点收线,把那个塘面弄得“天翻地复”但,20分钟以后鱼头露了出来,看得很清晨,渔钩扎在上嘴唇,碗口一样的大嘴,只顾往外吐水,鱼身再也动弹不得了,此时几乎全部钓鱼的朋友都来“观战”了,有人还抢过老宋的抄网:“来,我来帮你抄!”在大家合力帮忙下,这条“小猪一样”的雄性鲤鱼被拖上岸来。当时有人估计有20斤呢!
前后不到1个小时,我连钓两条(雌雄)鲤鱼,心情别说多么开心,我掏出“红双喜”香烟当即发烟表示感谢,大家也十分高兴纷纷祝贺。
那“红双喜”,正是我“双喜临门”的象征啊!每当我拿出“红双喜”香烟的时候,那与鱼搏斗的场面,就会再一次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乐水(潘建明)口述 金山渔子(宋惠德)整理2005.8.28下午
附:我于2003年11月22日在钓鱼之家上发表的《我当老潘抄鱼手》全文
我当老潘抄鱼手
——全塘18钓
下了两天的雨,昨天下午停了,打电话给老潘问他:“去全塘吗?”他说:“我刚从全塘回来,这两天我天天去的。那天礼拜四下大雨,我还钓到了5斤多,今天大概也有3斤吧。”我心里想:这个老潘比我的瘾还大,真是“风雨无阻”啊。我怕他累了又问:“那明天还去吗?”“去啊,你去我当然更要去啦,不累!”
于是今天天没亮我们就出发了,天是好冷的,还有点早霜,我穿上了棉衣毛裤,手还是冻得够戗(冬天可真的到了)7点钟到全塘,已经有人在东面的桥上开钓了,我们又骑了10分钟的车到西面的桥,没有人,就开始打窝——他在桥北头,用的是酒米 麝香米,我用的是颗粒拌豆浆渣,另外还加了点酒米和麝香米。钓饵都是米饭粒,钓具,他还是一米多长的土摇渔竿,6磅头的单线,11号大(单)金钩,七星双坠,我是用2米多点的小抛竿,2号线(1号脑线)5 号单钩,七星双坠。
8点左右,塘河的南岸陆续来了不少朋友,都说这个塘越冷越有鱼,我,在他们当中是最新的学生了,好奇地打听他们的成绩,可老潘已经默默地上了一条白水两条小鲫鱼了,我心里发慌了,赶紧“耷拉脑袋”闷声垂钓,9点左右,我也上了一条小鲫鱼(不到二两的),我还没有来得及挂米饭粒,只听老潘说:“大的来啦!”我侧头一看,好家伙土渔竿弯下不少,渔线绷得丝丝作响,我赶忙丢下手中渔竿,拿起抄网与他同步,将大鱼引到桥的东南岸,鱼不愿意露头,老潘说:“是一条鲤鱼,估计有10多斤,”来回拉锯了一刻种,鱼头看到了——好大(有大瓷碗那么大)当老潘将鱼头拉向岸边时 我顺势迎上,正好鱼转进了抄网,此时闻信赶来的钓鱼朋友都鼓掌庆贺。
我们俩把鱼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鱼护,又开始挂饵下钓了。刚才他是面朝东的,这下一折腾,桥东的水面不太平静了,他改为面朝西,此时大概是9点半。真是怪了,还没有等我缓过神来,只听:“老宋,快!又是一条!”我回头一看,乖乖竿子比刚才弯得还要厉害,渔线已经放出去30米了,于是我又放下渔竿,拿起抄网,快步跟着老潘把鱼往桥的西南岸引,那些朋友,还没有坐下呢,看我们两又在忙乎,赶紧又来助威了,大家都说这条鱼可能不下于20斤,我还没有见到过这样大的鱼,心在嘭嘭的乱跳(好象是我自己钓到似的),只见老潘不紧不慢地送送收收,20分钟后大鱼翻肚了,真的——那尾巴象一把扇子,当那大鱼头进入我的抄网时,尾巴还有一截露在外面,在一个朋友帮忙下,将鱼抬了上来。这时我已经大汗淋漓了——好过瘾啊,这才叫钓鱼(尽管不是在我的钩上钓到的),这比我第一次钓到的那条鲤鱼(才5斤半)不知道要过瘾多少倍!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说有20出头,有的说象只小猪,老潘此时又开始发烟了:“来来来,大家抽烟!”——那高兴的劲就别说了。
桥两面的水面,经过这样两次“捣糨糊”还有什么鱼敢来送死呢?老潘把鱼送进渔护以后,看看手表10点多了,开始吃起“午饭”来了(凉馒头),而我呢,想换地方,下面站着十来个,去哪里呢?算了,有鱼就钓,没有,也过了瘾,花得来了。就这样磨蹭到中午1点多没上一条鱼。就收拾了渔具,帮老潘将两条“航空母舰”绑在自行车的后坐上,回家路上问了几家饭店老板,都说太大了,要不了(老潘最近是“福星高照”连获大鱼,想处理了),那就带回家,说等过了秤电话告诉我。
我还没有写完文章,电话来了:小的(母)重14斤,长74公分;大的(公)重17斤,长86公分。
还是老潘行,倒底是老手(人家十来岁就在南汇大治河桥钓了),我真是小看了这位老师傅了(其实他比我大4天)。算了,以后我就做做老潘的抄鱼手,或者现场记录员,报道一下钓友成果算了。
此时次刻,我想起了水子的“关于‘圆’的哲理——“圆”越是向外扩张,你接触到未知的东西就越多。
金山渔子 2003.11.22 6点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