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牛皮潭水库回来,因为很久都没有通宵夜钓,疲倦至极,洗漱完毕后,整整补了一个下午的觉。但与我同去作钓的堂弟,却象打了鸡血似的,我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就打道回府了,而他却还没过瘾,在白天小睡了一会,又坚持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这不,回来睡了一夜,又念念不忘牛皮潭水库的鱼情,约我再去疯一把。我说不去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雨,如果真那样的话那就下得去回不来。那里的黄泥巴路会让你的轮胎无处发力。要去就去闇亭寺底下的那个水库,那里下再大的雨都不怕车回不来,因为都是水泥路。他问那里的鱼情怎样,我说那里的宽鳍鱲(俗称桃花鱼)是肉多味美;我五六年前放下去的黄芽头(黄颡鱼)现在也已经是“子孙满堂”了(这个水库以前是没有黄颡鱼的),因为我去年差不多11月份的时候有去钓过一次,当时有钓了十几头,只不过钓点的环境太过崎岖,当初修向莆铁路的时候,从隧道里打出来的石头堆满了溪岸,形成了一个深约百米,坡度近60度的边坡,其余的地方又都是悬崖峭壁,通往钓点的路只有一条还算好走的,就是向莆铁路高架桥桥墩底下的一条当时的施工便道。要么就是从它边上的陡峭的边坡小心翼翼的下去。所以鲜有钓鱼人涉足,这也是黄芽头们得以繁衍生息的得天独厚的条件。
经不住我的怂恿,他又兴奋了起来,说好吧,那就去那里试试。这几天天气奇热,说不定还有一个好的鱼获。
我们约好下午两点的时候出发。路程虽然只有十六七公里,但山道弯弯,特别是临到闇亭寺的大约有四五公里的路,因为是早期修建的,路面狭窄,壁立的边坡高耸入云(后来发生的事便与此有关),我们足足开了四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到了水库边,才发现水库的水位是最满的。高架桥底下的钓台已被水淹没,我们只得从它边上高陡的边坡下到岸边,能不带的东西都不带,尽量轻装上阵。到岸边后我选了个最窄的地方安顿下来,不是说长钓腰宽钓窄吗,正好今天来实践一下;堂弟选了个边上有倒堨的树枝,象是个船坞的地方扎下根来。河床底下的乱石堆将是我们面临的共同的难题。我不挂钩探了下底:往前一点浮漂没入水中,往后拖一下又浮了上来,左右亦如是。无奈我只得剪铅皮,直剪到差不多浮漂露出两目,而底下刚好在石缝之上为止(预想的是那样),要不然如果蚯蚓掉到石缝里,那黄丫头想说“爱”你也不容易,那你就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堂弟是个固执己见之人,你说了他听了会儿,过后又不知不觉的按照自己的逻辑行事。碰到鱼情好的时候,也能钓个三五斤回来,但常常是去时匆匆,回时空空。果然那边不时的传来钓地球的抱怨。他钓了三根竿子,只有一竿可能是刚好扔到了底下的一块空地,上上下下间还比较顺利,无地球可挂,其余两竿是状况不断。也罢,他钓他的我钓我的,只要高兴就行。
在这种地方,我只敢钓单钩,且离底钓。四点多的时候浮漂沉了下去,我立马扬竿,不管是什么鱼,我生怕它把钩子拖到石缝里去,那我就被动了。就这样第一尾黄丫头“唧唧咕咕”地上岸了。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断断续续地上了七八尾的黄丫头,堂弟那边大概也捡了四五只的漏,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口已经很稀了,我催他回去,生怕等下会下雨行路不方便。他很不情愿地收了竿子。每次都是这样,去时急急忙忙,回时赖着不愿挪窝,虽然出道不深,但对于钓鱼的痴迷与我相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岸边爬到回家的路时,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不过总算是解放了,接下来的路不用费什么体力,只要加加油门就行了。
一个充满戏剧性的故事也就从回家的路开始。
当我的车驶离了闇亭寺约一公里的时候,摩托车的头灯照到了躺在路边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本能地踩了刹车,停下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头约二三十斤重的野猪。我一时有点纳闷,去的时候分明没有,回来时怎么就有了呢。我和堂弟仔细勘察了现场:只见这只野猪口吐鲜血,身体尚有点余温,还以为是某部夜行的货车碾到了它,但一摸它的全身,没有发现被碾压的痕迹;那么是被射钉枪给打死的,也不大可能,这一带虽然常有盗猎分子晚上在此区域作案,如果是他的猎物,他早就带回去了,还会留在这里?再说野猪的身上也未发现有枪伤。那么这就奇了怪了。经过福尔摩斯似的仔细观察,发现路边约有三层楼高的边坡上散落着与它身上相似的皮毛,我们才茅塞顿开:原来这只野猪仗着艺高胆大,在悬崖边上“走钢丝”(觅食),不小心被同伴挤了一下,或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刹车不及而“一失足成千古恨”的。
这野猪在当地可是出了名的“恶势力”,人们对它是痛恨有加。农人们种在地里的象蕃薯呀玉米呀马铃薯呀等农作物是还未成熟就遭到它的灭顶之灾,甚至有报道称人们养在山里的羊都被它们围攻。我家老宅边上的毛竹林一到出笋的季节就被它们翻了个底朝天,我想吃一根笋都挖不着,现在想想,这“狗”东西落到今天的下场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它从那么高的边坡上摔下来也是罪有应得。
要是换了我,这三更半夜的面对这么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也无从下手,宁愿当作没看见回家睡觉,虽然也挺垂涎它的美味的。但对于在福州开了十几年餐馆的堂弟来说,面对这“从天而降”的美食岂能放过?而且他对于杀鸡宰羊这一行当也是轻车熟路的,于是拿出我随身携带的编织袋装上它绑在摩托车的后架上带了回来。
在他家吃完点心把这家伙弄干净时,已是凌晨三点,开膛破肚时发现这家伙肋骨断了三根,肚子里一摊的淤血,由此可见它确确实实是从三层楼高的边坡上一摔毙命的。
当时匆忙间忘了拍张照片,后来想想也罢,万一发到网上让那些激进的环保人士看到,说不定又会引来一阵口诛笔伐,偷鸡不成,蚀把米,何苦呢!
此次作钓,鱼获不多,但却意外的“钓”到了一只猪八戒。正应了那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钓友们,在你的作钓生涯中,有遇到过类似的经历吗?
这是哪里啊
后亭溪大桥底下?
闇亭寺景区底下
盖洋,盖洋
好的,实在太远了,估计只能看你发钓鱼日记了
这位仁兄,莫非也同是盖洋钓鱼人?
明显就不一样,你后亭的吗?
不是,我奋斗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