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受豆兄美文毒害,俺们5个疯子凌晨直奔塘栖,到得水边,已是东方欲晓。沿岸走了一圈,嘿嘿,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菜花已黄,疯子比比皆是。
俺们在石桥南段挥竿入水,嚯嚯,水深不到1米,河底比较脏乱。WANG兄在桥下,无处兄在机泵房边。俺旁边的德兄和小金率先上鱼,大小不等的野鲫倒也颇为顺眼。高手左右夹击,俺不得已祭出5米4长竿企图突围,不料毫无斩获。
水草边鱼儿怀春,泼啦泼啦的,响声不绝。喂,喂喂,别太放肆了,亲昵就亲昵吧,为啥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惹来麻烦了不是?一个村民手持鱼叉,追踪而至,侧立岸边,双眼紧盯草边忘情鱼,时刻准备给予致命的一击。
不久,石桥上传来了愚人兄的声音,哈哈,豆兄偕同愚人兄又来“我飞,我飞,我飞飞”了,俺高声招呼,可是二位并未听见,可能是急吼吼地寻钓位去了吧,呵呵。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何时太阳已爬上了枇杷林——不是说阴有阵雨么?俺的窝恰好在树的倒影中,黑魆魆的,看漂看得头昏脑胀。左一竿右一竿引鱼,鲫鱼没来,猫鱼却闻香前来,起竿皆空,手实在太臭。河边的钓客越来越多,气温也越来越高,明晃晃的阳光下,河水呈现出一片淡酱色,心里不由得焦躁起来。
正在失望之际,忽然一个缓慢的斜黑漂,大鱼来也,俺抽!竿体瞬间弯曲,鱼线吱吱作响。可一个回合下来,感觉这鱼也就三斤左右,呵呵。鱼一个翻身,右边的小金一脸坏笑:老鲫鱼哦!俺正面瞅去,是像老鲫嘛。遛了片刻,靠,不是小红头是什么?这时,俺忽觉内急,想做个顺水人情,让小金替俺遛一会。这小哥们嘿嘿一笑:西溪兄,你自己辛苦一点吧,下次上了一条20斤朝上的阿罗,你可别舍不得把竿子交给我,呵呵呵。
谈笑间抄起一看,嚯,是条元宝鲤,从没见过,全身滚圆,大腹便便,分明是即将临盆。你这村鲤啊,幸亏落在俺手中,要是刚才不幸遭那鱼叉一击,今晚你便是人家盘中餐了。俺放你一条生路,去吧。远处一钓客见了,大叫:怎的放了?我要!抄起网兜就要奔来。这笨拙的村鲤在水草边兀自发呆,俺心里着急:呔,呆货,还不快走!抄网一捅,它这才甩尾潜入水中。
8点半一过,阳光毒辣,俺们无心恋战,集体转移,几辆车绕出弯弯曲曲的村道,直扑德清而去。
呵呵,东方红,太阳升,塘栖出了个元宝鲤,它为贪嘴来咬钩,呼儿咳呀,它是塘栖的大笨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