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
换上靴子,越过隔水的深沟,走过一段挖机挖出来的泥土然后随便倒的坎坷“路”,到了加起来约百米的密不透风的芦苇丛,钻进去,穿越它,毫不犹豫!
芦苇没枝没刺,不可怕,可怕的是里面住满了蜘蛛蚜虫落满了杨树花!蛛网摞脸,痒痒,特不舒服。蚜虫布满了衣服,蠕蠕而动,看着都瘆人!杨树花沾满了衣裤,掸都掸不掉!
没事,在湖边,通向快乐垂钓的道路很少有平坦的,即使有平坦大道,下车就钓鱼,一般也都不好钓,钓烂了!只有这原生态的,无人迹可寻的地方,尤其是没有无良钓者乱扔垂钓垃圾的地方,鱼好钓,而且都是生口鱼!肯吃,易上钩。
老贾跟在我后面,连声说,这地方原始啊!没人来钓过。他叫我在前面走,这是他的聪明处,蛛网蚜虫杨树花什么的都被我先摞掉了,他跟着我走,要好多了!
沿着埂子走,南北向的到头了,我看了下,再折向东。走了几十米,有个稍微稀疏点的地方,再往前走,又是密不透风的看不到尽头的芦苇丛!我望而生畏,止步不前。老贾跟上来,问,就这儿?我说,就这儿吧,前面的芦苇丛我实在不想再钻了!老贾说,好吧,你在这儿,我去拐角那儿。他退后几十步,那里也行,南、北、西北三面都能钓。
不用说了,例行操作。水下去了,淹没的土埂子露了出来。埂子上还有浮皮水呢。两边都能钓。面朝南打了一个窝子,面朝北打了一个窝子。
西南风,早晨小,二级左右。天气预报今天西南风四级!六点多,面朝南,有小波浪,面朝北,则波平如镜。
用星漂独钩测试水深的,一米二三,暗喜!这个水深足够了。两边一样深,真好!
埂子上野草蓬勃。践踏上去十分柔软舒适。
这个位置芦苇稀一些,拿出双砍王,把碍事的野芦苇砍掉,开辟出钓位。
老贾离我约二三十米,透过芦苇丛,看到他隐隐约约的钓鱼帽,也在忙乎,开辟钓位,听到镰刀割芦苇的沙沙声。
拧开茶杯盖,让风吹跑热气。
做准备,即将下钩。
来了两个垂钓者,他们在芦苇丛外的西边向南走,避开了芦苇丛。老贾叫他们继续往南去,那两人很听话,去了。
下钩,星漂独钩,睡钩。先钓南边的,有口,可是尽是小杂鱼闹钩,不是黑漂就是星漂齐浮上来,但提不到鱼。不断上蚯蚓,不断提空钩。
看看北边,钓到了白条,钩子下不去底,半途被劫。白条不大。柳叶般的。放回水里。
南边的突然安静了,漂缓慢下沉,还剩最后一粒,提钩,得到一条昂刺。
这个窝子钓到了两条昂刺,两条鲫鱼。都是达标的,留着。至于奶鲫麻将鲫钓到了十几条,一一摘钩,令其回家。
老大,钓到了没?老贾走过来问我。老贾比我小,所以称我老大。都小的,钓一个扔一个,我答。钓北边的,我已经钓到两条二两的。好!
换上双钩立漂。1.2主线,0.8子线,金四。刚调好漂,立漂上浮了两目,提钩,一对约有二两的鲫鱼上来了。
心中大喜!北边有鱼且大,还钓什么南边!南边鱼小又顶风。北边这个窝子真得不错,两鲫,二两鲫,接二连三,也不停顿。我赶紧在左边再打了个窝子,备用。等这个没鱼了,就接上了。
钓出了约二斤!口稀了,要等较长时间了。去钓左边的窝子。这个窝子也不错,钓出了约一斤多。钓到一半时在最右边又补打了一个窝子。侯着。
这个钓位一共三个窝子,都出鱼。钓到了约四五斤了。时间到了十点。休息会儿,喝完一杯茶,再续上水。
西南风,随着太阳升高,风力也大起来了。真有四级。南边的水波浪大了。
北边千米外有四台风力发电机,只能看到它们的长臂,它们甩起长臂,转动起来,转个不停!
拿了双砍王,带了窝料,竿子,我决定往东穿过密密的芦苇丛去探看。举步维艰!磕磕绊绊,走了约几十米,看到了光明。走到头,豁然开朗!这边的芦苇突然稀了,满地野草没膝。埂子北边,有几棵从锯掉的杨树根上长出的二代小杨树,之间有间隔。可以开辟新钓位。挥刀刈割,芦苇披靡,钓位出现。远打,近处有地笼,打了一个窝子。
除了这段,东边的芦苇又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头。
回头继续休息了十分钟。喝茶。
老贾过来了,问我钓了多少了?我说,三四斤吧?他不信,自己提了看,极其夸张地说,七八斤!是我几倍了。我说,你就吹吧!
四个多月没跟老贾一起钓鱼了。春节前我带老伴儿去南京做手术,出院后去了宿迁。后来疫情管控,一直来不了淮安。这是农历新年第一次跟老贾一起钓鱼。本次来淮,我给老贾带了包华子,另有几支九五之尊路上散给他抽。老贾嗜烟,钓鱼的话一天抽两包。可是今天他不抽了。华子也不要了。说已经戒了!我大为惊讶,也不相信。难道没经修炼就得了正果,立地成佛了?!他说,确实不抽了,已经两三个月了。
年后老贾切了个脂肪瘤,好了之后戒了烟。
现在他不抽烟了,反而面皮白了,腰身发福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不抽好!除了国家税收有所减少外,对自己有百利无一损。
十一点十分,去东边新打的窝子钓鱼。竿收了,拿着钩线盘,带了鱼包,毛巾。仅带这些。
先打窝,打在右边。
左边这个窝子打后四十分钟来钓的,有点儿迟了。鱼吃了,也走了吧?钓到不多。八九条鱼,有两条板鲫,其余两鲫,二两鲫。
漂相明显,钓到一只青虾。
获得一斤多鱼。送回鱼护。立马来钓右边的窝子。时间不长,但下钩就有口。基本连竿,不需等待。
钓到一对,都是个儿不小的,提到岸上,掉了一条。
我发现这里的鱼不要先打窝养着,现打现钓就行。打在那里,超过半小时,窝子里的鱼就开始减少了。所以,没打窝子,回去吃饭。
还是农历年前买的煲仔饭,放在淮安的家里,好在没过保质期。
我问老贾吃了午饭没?他说吃了,八宝粥,面包。他说,你那里停口没有啊?没有啊,一直有口。于是老贾抄起镰刀,又去开辟了一个新钓位。
芦苇丛中,没有别人,长长的芦荡,长长的土埂,两人任意选位,任意打窝。真地豪华又奢侈啊!幸福生活自己创造,一点不假!
西南风,午间减弱。
芦荡里有一种鸟,我们泗阳方言叫它“呱呱叽”。它的叫声就是“呱——呱——叽——”。没人干扰它们。此处有两只,从早叫到晌。可能是我们侵入了它俩的领地,它们不满,也惊恐?一只叫了,另一只必定呼应,也叫起来。它们的叫声有节奏,有韵律,可我模拟不出来那种美妙。反正是清脆,悦耳,动听。不像我在湖边还听到过的一种鸟叫,像孩子深夜憋出来的第一声啼哭,反复那样叫,令人毛骨悚然。
太阳很好,晴空朗照,万里无云。
餐后,我把煲仔饭的那些塑料袋一一装好,把塑料碗勺洗净,放草地上晒着,准备带走。
去钓鱼。先打窝。连接钩线,等钩线连接好了,下钩就有鱼吃了。
难道鱼头很密?不打窝能不能钓到?我没试。这里人迹罕至,没人钓过,所以好钓吧?
两只呱呱叽在我一左一右又开始叫了。我移动目光,查看它俩在哪儿叫的,可是几次我都没找到它俩的踪影。听声音很近,就在附近,可就是找不到。我又查找附近是否有它们的巢?也没找到。
漂没了,被鱼拖走了!提钩,得到了。一条小板鲫。
布谷鸟也来了,小满前后这种鸟会出现在苏北。一边飞,一边叫。“刮锅——刮锅——刮刮刮锅——”,还有个尾音“咯咯咯叽”。泗阳方言叫它“刮锅虫”。
老贾也钻了过来。有口吗?有啊!我那里停口了。啥时走?我看了下表,这才三点半啊,四点半吧!好!我累了,不想钓了,你继续,我休息,等你。老贾说。回头走了。
我立即在正中间打了个窝子。凭经验,我知道在这个季节,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会有个鱼口高潮。
果然,后打的窝子漂亮海海。打后就有鱼咬钩,一直持续到十六点二十我收竿。收竿时还有口,不钓了。
回到钓具包那儿,收拾东西。
煲仔饭垃圾多,一个不落,全部收了装包。带到小区扔进了垃圾桶。
鱼获图。
老贾先收拾好,在前走了。半途他休息被我追上了。
回家后,老贾说他钓到了五斤。我钓到的是他的倍数还拐点弯儿。
一次成功的野钓!但是,我估计不可复制。那个地方在施工,是洪泽湖湖区整治工程。大批挖机在我们钓鱼地点的东边约一点五千米处隆隆作业。路边有钓鱼车禁止进入的牌子。早晨还没上班,老贾没理会那个警示牌,径直开了进去。要是工地人上班了,把横杠拉起来,锁死,就进不去了。那里去钓点只有唯一的一条通道。
不辞辛苦。点赞
精彩绝伦!妙!
文如挂坡流泉,一泻千里,一气呵成!赞
谢谢读贴给赞!
过奖,过奖!
谢谢!过奖了。您的比喻美妙,令我感到非常愉快。
为什么我不喜欢用虫饵?
虫饵是万能饵,一是啥季节都好用,二是啥鱼都吃。唯一的缺点是脏,注意点就可以了,常洗手。粉饵我没用过,但是事实是老贾用了粉饵,效果不如蚯蚓。
刮刮叽是在为校长鱼获点赞:刮刮叫!
来淮安版块专为校长点赞了!
骆马湖、成子湖、洪泽湖,三湖湖冠!
好多天没见您的身影,我想您去出差了吧?
哈哈哈谢谢你!
大须谦跨市给俺点赞,到底是老家兄弟啊!谢谢!
大师的文章让我仿佛也参与其中一般,图文并茂
啊哈,谢谢!谢谢!您的阅读感受是对钓徒的极大鼓励!
谢谢李哥跨市点赞!
出差回来在家3+11了!
必须的啊!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