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谦
我原不好钓鱼,但同事中有许多钓鱼迷,逢星期一上班,他们总要谈谈昨天的钓绩,当钓绩辉煌时,就谈得眉飞色舞,我毫无所动,有时还反感,心想:一个星期歇一天,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到野外风吹雨打,太阳晒,蚊虫咬,不就想吃鱼吗,花一块八毛买上二斤,何必出去遭罪呢!
想不到自己有如此大的变化,现已退休多年。上了年纪、行动已不大方便,但还想到野外去领略那令人陶醉的田野风光,呼吸那令人爽神的新鲜空气。对那垂钓的快乐总是念念不忘,没事时还在家摆弄摆弄钓具,凝神回忆曾足迹过的钓场,丰厚的钓获量,钓大鱼的记录。还会想起一无所获和跑大鱼的扫兴和钓友惬意交谈,相互间友好的嘲笑。甚至睡梦中还猛然扬手,因梦见水中的鱼漂徐徐上升,可见,我对垂钓的痴情。
我涉足垂钓于一九八九年,一个深秋的星期天,朋友邀我一起去农场垂钓。唯独我是生手,对钓鱼这一套全外行,看起来简单,做起来手忙脚乱,人家都上鱼了,我还没有拴好家伙。下竿后,光看人家上鱼,我的漂子纹丝不动,心急如焚,小蜻蜓落在漂尾上,尾巴指向天空,好像在嘲笑我“你鱼漂多稳当”,日过中午,养鱼人见我尚无所获,劝我挪到喂食口去,放下竿不到5分钟,一不留神,漂子不见了,我猛提竿,啊!鱼上钩了,见鱼线和漂猛然外走,只见一股浪看不到鱼,鱼线已绷上劲,我心怦怦跳,生怕折了竿,顺着鱼劲,鱼竿鱼线形成拔河状,没有想起鱼竿是竹子的,一节节插起来的,没有缠护竿线,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哔”一声,竿尖被拔,像箭一样射向地心深水,大鱼逃跑了。大家都只带一付竿,我提前收拾家伙不钓了。回来一说,有人说:“老霍,你别跑了的鱼大,死的孩子最乖吧”?我能说什么呢,后来养鱼人告诉我跑了那条鱼是条二斤多重的大鲤鱼,捕上来时咀里挂着鱼钩鱼线和竿尖,鱼漂不见了,事情得到印证。技不如人,该到手的鱼给跑了,很是遗憾和可惜,也很尴尬,可也勾起了我垂钓的兴趣,我很快购置一些钓具,专等第二次垂钓的到来。
一次复一次的垂钓,实践出真知,钓具组装、调漂、制饵、挂饵、看漂、溜鱼、起鱼、选钓位等钓技我已掌握,钓获量逐次增多,垂钓兴趣越来越浓,只要有垂钓机会,就风雨无阻,在风雨中照样垂钓,转天上班更有精神,饭量见长,睡觉也香,原来不爱听同事谈论钓鱼,现在总想听他们谈论,多点信息、多点乐趣。
我们几位钓友在一起垂钓,起初只要钓获量居冠我就高兴,但全家都不喜欢吃鱼,多钓鱼虽有乐趣也有麻烦,后来我追求的目标是单尾重量纪录,结果令我满意。人若问我:“老霍你钓过最大的鱼有多重”?我总是自豪的告诉他:“十斤重(其实是九斤七两)的草鱼”。这条鱼是在郊区义和庄的池塘里钓获的。一个中秋时节的星期天,雨后气温宜人,我们几位伙伴在一个鲤鱼草鱼混养池塘里垂钓,我选了一个1.5米深的钓位,使用6.3米手竿,大钩粗线,用喂鱼的饲料做饵料,下竿后上鱼率不错,钓了几条鱼之后,见漂先托后沉,我用力扬竿,竿如满月,不见水下动静,我心想:坏了,鱼钩给草根树枝挂住了,任我又松又扬,都不见动,后来听人说,大草鱼爱打桩,过了一会儿,鱼才动起来,开始往外逃窜,劲很大,不知道是什么鱼,但肯定是大鱼,顿时就想起来跑鱼的教训,拿出溜鱼本领来,暗中叮嘱自己不能焦急,采用鱼动我不动,鱼不动我动X字形溜鱼法与鱼开始战斗,五分钟过去了,还看不到鱼,一位有经验的伙伴,见我过于紧张,急忙接了过去,又溜了十多分钟,鱼先露尾巴后露头,是条大草鱼,再溜一会,鱼不再争扎了,另一位同伴帮助将其抄上岸来,当时过秤,鱼重九斤七两。这是我垂钓以来钓到最大的鱼,很高兴,回家还做了鱼拓留作纪念,时隔几年了,到如今,回忆起来总是甜丝丝的,还给予我一股人生的力量。
我祝愿所有垂钓者,都能创造垂钓佳绩,给自己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