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河水弹钓……无钩之钓（3）

　　晨曦轻照着清秀的河面上，轻轻地划过来一叶小渔船，船头上座着的老人俯下上半身，左手拎着水下的渔线，右手拿抄网从水下抄上来一条鲜活跳动的大河鲫，往船舱中一抖鱼进了舱水中，哗哗一传鱼跳动声，舱水中已有许多大鲫鱼、白鱼、黄尾巴鱼、鳊鱼等。小船尾梢上划桨的是位十六、七岁的村姑，是老人的孙女。年轻美丽的村姑双手往左边划着手桨，右边下用双脚轻软一桨一桨推着脚桨，细软的水波慢慢荡洋开去。老人手下的渔线一路往前，小船跟着长长的渔线一路划摇向前。……这一老一少像是捕鱼，又像是一种优美的劳动午蹈。一幅在晨光中浓谈适宜的水墨画……

　　这是绍兴水乡的古老的河水弹钓，是这一老一少的生机活儿，千百年来也养育着许多懒以为生的打渔人家。

　　河水弹钓，是打鱼人劳动智慧的结晶；是古老又传统的手艺制做的，是用二年生的当地江南毛竹辟制、水煮多道工序精心制作成；长于掌宽，粗如牙签，适到的韧性和弹力，对弯成小弧圈子，二竹签头套上从茅草枝节上剪下来的一小段圈子，露出二竹签头上串上一颗煮熟的小麦粒，那一头竹签弧背上栓上尺长的细麻线，这样做成千上万个，每隔三尺在稍粗的麻线主线栓一个，组成十里多长的弹钓长线阵。

　　每天午后或傍晚打渔人划着船儿在河中水草边一路放下去，从河的另一边一路放回来，这来回看一趟是十里、二十里路长的弹钓线阵，像一条水下的长城。等候着鱼儿的品偿。

　　水下一路上，弹钓宁静地趟在水中下层缓和漂动，甜香的麦粒散发出去的香味诱引来；一批又一批的鱼儿，最多得鱼儿是鲫鱼，大鲫鱼看见麦粒张嘴就吃，麦粒进口的瞬间，茅草圈裂开，弧圈型的竹签弹开来把鱼嘴弹住了，弹钓只弹钓住大的鱼儿，小鱼是吃不进的。（这也是制作时设好了的尺寸控制的，朴实的打渔人知道不会去干捕小极后的事。）有时馋嘴的白鱼、黄尾巴鱼、鳊鱼也来吃麦粒，一上嘴就被弹钓住了，真是后悔莫及。……

　　清晨打渔人一路划去，一路收线，水下渔线抖动是有鱼了，将渔线轻缓地拉过来，对鱼抄下去，一条条鲜活的大鲫鱼又进船舱了。

　　弹钓来的鱼儿，十分鲜活，从头到尾不伤鱼儿，而且条条都有是半斤至一斤多的野生鲫鱼等。深受买鱼的人们喜欢。……

　　这是我小时候常见到的情景。可惜现在已无法见到了。河水的严重污染，野生鲫鱼等鱼儿已快灭极，已使这些传统而美丽的弹钓极迹了。我们再也看不到这种水乡梦境般优美的弹钓鱼儿的情景了……

　　水乡渔帆

　　2003.1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