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日
清晨,高渡镇的这个半岛的岛尖微浪拍岸,碧波荡漾。刚出不久的太阳,把它的光辉照射在湖面上,镀在了菜花上、杨树上、麦苗上、芦苇与绿蒲上。水天相接处,一条天际线浅浅的,淡淡的,若隐若无。树荫下的草叶上麦叶上野花的花瓣上还载着被夜分娩下的露珠,没有掉落,也没有蒸发。不知名的鸟儿的歌唱清脆嘹亮,那样悦耳,那么动听。近处的树上有一只鸟窝。大湖上白鸥在翩飞,姿势优美。不时有鱼跳出水面,弄出巨大的响声!
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
我是六点半到达湖边的。此时此地第一人。下车要跑几百米,不远,但路难行,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路。禁养禁捕之后,人类退出了这片宝地,路也就毁了,挖机挖了,加上水大,去年来钓鱼走过的土埂下水了,个别农民拾边种植的麦子和油菜也一半下水。
但是大自然从没有放弃任何一片土地,不管它是高地还是低地,良田还是蛮荒,到处都是繁盛的灌木野草芦柴野乔梅野藤。坑坑洼洼的“路”加上牵牵扯扯的“野物”,路特别难走!但是,我不怕,背着钓具包,左手提着鱼包,里面放着窝料和饮用水,右手握了双砍王,脚穿深筒靴,遇水涉水,遭到野藤荆棘什么的阻拦,便剁了它!
拍了上面几张图片后开始打窝。近岸水浅,往里走了三四米,把窝子打在了稀稀拉拉的芦苇绿蒲的间隙里,或者靠近绿蒲芦苇。打了四个。
突然听到鱼儿的击水声,循声望去,东边不远处有两条鲤鱼搁浅了,身子漏出半截,在划皮水里挣扎,尾巴猛烈摇动弄得水声泼辣泼辣响。他们一直在那儿打转,好像迷失了方向?
来了两人,中年,带的是台钓装备,不认识的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们向西去了湖边。我这里面朝南。
安装了抄网,试图逮那两条鱼。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鱼听到了水声,已经提高了警惕,一条小的斤把的还在露出半截身子的浅水里,一抄网抄过去,已经抄进了半条了,可那鱼还是奋力拼搏,跑了,进了深水。第二条大,有三斤左右,也露出脊背了,拦头抄过去,可惜抄网柄子太软,没能铲过去,鱼跑进了水漂过来的烂芦苇杆里,双手去摸它,没能摸到头,也让它跑了。哈,到底不是渔民,徒手抓鱼的本领太差,抓不到鱼。不过要是有叉那俩鱼都跑不了。我看到有钓鱼人带了钢叉的,网上有售,折叠式的。太残忍了,我没买。
开始下钩,很快有口,但一如既往,首先钓到的是鲳子,大的有筷子长,小的面条一般。还有鳑鲏,这里的鳑鲏大的如醋碟,小的如一元人民币那么大。
由于站在水里钓,一是钓竿放不下来,二是怕手机掉落水里,三是左手拿手机,右手拿鱼胳肢窝里夹钓竿,鱼儿乱跳,容易掉到水里,所以,本次垂钓鱼儿上钩照片拍得少,有一次手机真的差点掉水里,吓得再也不敢拍了。
突然,刮起了东南风!风力由小变大。陡然,湖水翻脸不认人,翻滚着扑向我。浪打进了靴筒。顶风了,没法钓了。
收了走。传统钓就这么简单,一钩一线一支竿,收收放包里背了就走。
沿着岸线往右走。被农民拾边耕种的土地都被淹了,变成了沼泽地,划皮水还在,有水大时进来,水退了没走掉的鱼在杂草灌木间乱钻。我拾到了一条搁浅了的鲫鱼,活着,两把大。走到西北角,至少看到了三条大鲤鱼的遗体横陈于乱草间!涨潮时它们随波逐流,退潮了它们没及时撤退,也没人发现,在荒野搁浅,死亡,身体还完好,可能死后不久。
在先来的那两人的右手,打了三个窝子。这里的湖里没有芦苇没有水草没有蒲,都是去年挖过的水面。窝子打在明水里。
芦苇荒草小灌木都在身后。
湖水淘洗了湖岸,堆积了白骨般的一堆堆砂礓。踩在砂礓上,人不深陷。狂风打断了枯死的芦苇,湖水把它们运送过来,推上湖岸,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龙骨。那些死鱼就死在龙骨的陆地一边。回撤时被柴草龙骨挡住了。
那两人支好了台钓箱,挂了鱼护和了粉饵已经开干。
这里的湖面避风,水平静。
二十分钟就有口了。三个窝子水深差不多,一次调漂三处可用,真省事。自左至右,第一个窝子打到了麻烦地,底下有芦苇根,还有一条沉没的水泥船隐约可见,没有鱼。拉断了一组子线。第二个窝子钓到了几条鲳子。第三个窝子,鲫鱼上钩。
这个窝子里连续钓到了好几条鲫鱼,有大有小。大的二两小的一两或不足两。
回到第二个窝子,这个窝子一下子就爆发了。基本连竿,一色的漂亮鲫鱼。下钩就咬,提钩就有鱼。刚出水的鱼都是月白色的,过了会儿变成了深青色。
接到钓友葛大师电话。问我在哪儿?他说他看到我的车了。我告诉他地点,要穿靴子来,杂草地是沼泽地,不然过不来。他说他先在面朝北的湖边钓的,刮起了西北风,现在那里不能玩了,可是他没带靴子。我这里他来不了了。他问我钓到了多少了?我说斤把。他说他钓到的不多,刚刚有口,风大了。
挂了电话,又钓到了几条鲫鱼,西北风没到,浪先来了!广阔的湖面突然浪迭千重,波浪自远而近卷涌过来。又顶风了!
顶风就收呗,传统钓就是跑着钓,这个地方又是半岛,避风的地方容易找。
收!!再收!!收了再走。那两位一位钓到了,一位没钓到。他们也放弃了台钓,抄起了长竿。找到避风的地方,重新打窝。
我回到原点,现在这里又避风了。
打了三个窝子,去钓早晨的那四个窝子。仅仅钓到了一条鲫鱼。鱼们吃光了窝料走了。
不像冬季,鱼到了窝子里,吃了窝料也不会走,久久留在那里。春季,尤其是现在,清明与谷雨之间,鱼食欲高,急需补充体能,到处觅食,遇到吃的,吃光就走。所以,此时垂钓,也要不时补窝。
已经十点多了。新窝不过十来分钟就有口了。三个窝子逐一钓去,每个都有鱼。西边的连续钓到了五六条鲫鱼。中间的窝子,围了一圈儿稀疏的芦苇和蒲。鱼口活跃,基本连竿。有时钓双。由于站在水里,要想拍照,有时不得不退回岸边。所以,没拍多少。
中间的窝子里钓出了斤把,鱼口渐稀。去了东边的窝子,这个窝子打在草前约一米五的明水里。草也是稀疏的新蒲和芦苇。水深仅仅七十厘米左右,但是鱼却很多。下钩就是连竿。这个窝子也钓出了斤把。
十二点半,再打了三个窝子。偌大的湖边就我一人,且站在水中,一般不具备条件的人望而却步,不到这儿来。三个窝子不重复,都打在新地点。或明水,或芦苇蒲附近。
吃午餐。休息。喝茶。
十三点半开钓。没啥说的,连竿取鱼。拾鱼一样。
鱼有大有小,野钓这种钓情是常态。这里钓到的大的,有四五两的,小的不足两。一两左右的居多。
下午啥风都歇了。天上连白云都没有,所谓千里无云。水面如蓝色的缎匹,平滑而舒展。新长出约一米多的绿色的蒲,枝叶披垂,绸带一般。水清澈得可爱。气温升高达于峰值,我敞开怀,执长竿,不时把鱼举到空中,再慢慢退节收鱼,心情无比快乐!
在中间的窝子里第二次巡钓时钓到了几条二三两的鲫鱼,还钓到了一条大鲫,约有半斤。
再去东边那个窝子,这个窝子仅有约五十厘米左右水深,但是却有很多鱼!一条接着一条,不断上鱼。
上午跟我一起钓的那位钓友来了。他是在那边时就钓到鱼的那位,带了渔夫帽,蒙了蒙面巾,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穿了深到大腿根的深靴,或者叫皮岔,走沼泽过浅水,都毫无障碍。
怎么样啊?他到我身边,问我。还行,我答。我钓鱼他观战。交谈了会儿,原来他是我的朋友葛大师的朋友。姓董。你是董主任?他回答是的。葛洁大师经常和他一起玩,也经常在帖子里写到他。所以,我对葛大师优美文章中的董主任早已认识,知道他钓技高人一筹。
那片麦田的北边原来有个鱼塘,征收之后,如今水大,与湖水连成了一片。塘边划皮水,塘里水较深,有鱼,董大师就是在那儿钓的。他说他就是图那里啥风都刮不到,水面平静。
塘四周高,又有灌木杂草围绕。
聊了大约有二十分钟,都是钓鱼的故事。十四点一刻董主任走了。
我到中间那个窝子里第三次补窝,在左边明水里打了一个窝子。然后回到东边的两个窝子继续钓。
又有小风吹来。西北风。没什么影响。继续出鱼。特别是左边水深仅仅五十厘米左右的窝子。鱼口在下午三点左右简直就疯了。
三点多,来到最后打的窝子钓。第三次补窝的,没有一口。明水里的窝子打的靠芦苇近了,水下有暗芦苇杆,几次鱼咬钩,都是因为一钩挂芦苇鱼掉了。仅仅钓到一条鲫鱼。
十五点半,收竿。
塑料袋带回来。
鱼获如下。要不是来回跑,今天可能钓获更多一些。已经不错了,八斤。
回来路上看到两位早晨跟我差不多时间到的淮安钓友也在收摊。走的迟码头那里堵车厉害。
深夜拜读校长文章,一如既往的优秀
请问洪泽湖禁钓吗?
很精彩
前排围观咯
Pc9527深夜怎么还没睡啊?早晨看到你的点评,一如既往地阅读俺的帖子,并点赞留言,真心感谢啊!
谢谢。
没有禁钓,只是禁捕。有无人机升空监拍捕鱼的。
谢谢!
欢迎先生围观!
看看
厉害
欢迎围观!
精辟
谢谢!
呵,谢谢!
努力的
可以
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