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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从小就说我是山上的野猴子,从来没有停的时候,闯祸更是家常便饭。不是今天抓了四脚蛇回来把老妈吓个半死,就是明天邻居来告状,把人家的一窝小猫给折腾死了。就算是把同学家的大门踹个大洞出来,也不是啥稀奇的事。老爸的尺、藤条棍、拖把柄甚至军用皮带都在俺屁股上竟折腰了。真不知道俺是怎么会爱上静静的垂钓?
或许是因为我有个爱钓鱼的表姐夫。虽然平时不经常见面,但每次见面都会给我讲他以前的钓鱼经。渐渐的,入迷的我便向往着哪天自己也能钓上一条鱼来。
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春天,或许应该是初夏了吧!不记得了!反正蚕已经结束了短暂的一生,那年我小学三年级。同班同学在我再三的教唆下,偷出一副他爸的鱼钩来送给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一副线上绑着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色鱼钩。
筹划了很久的我终于决定逃学了。来到离家最近的公园——杨浦公园。本来是想挖些蚯蚓钓的,可挖到满头大汗还是不见踪影。就在快绝望时却急中生智想起了嘴中泡泡糖。还不舍得全部挂上钩,仅拉出比米饭粒大的一小团挂上。抛向离岸边不足一米远的湖中,紧张的盯着浮子看。真的不足五分钟,浮子就上浮了。按照表姐夫的讲法正是拉线的好时机,激动之余奋力一拉。没想到一条半斤左右的鳊鱼就这样飞腾出水了。兴奋、紧张的我把鳊鱼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后,才开始觉的后怕。赶紧背起书包走人,生怕被公园的保安抓住。结果因为鱼不敢带回家,藏在垃圾桶后面被野猫叼走了。一次得手,终身难忘。故伎重演的结果却是在杨浦公园的保安办公室里,留下了十几张检讨书至今未能取回。
小学六年级,拥有了人生的第一根鱼竿。那是一根两节的竹制倒插鱼竿。是几元还是十几元我忘了,只记得是在城隍庙里买到的。那根鱼竿在家足足被我摸了半年才舍得拿出去用。随后的几年里,大部分的零花钱也都贡献给了渔具店。鱼竿也从两节的竹竿变成了四节的竹竿。
在初中、职校的那些休息天里,经常会骑着老爸那28寸的自行车,从杨浦赶到高桥海滨浴场那的野河去钓鱼。虽然来回要三个多小时,但那里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七、八两的斤鲫不算,还有半斤多的昂刺鱼、甲鱼、河鳗、大闸蟹。真是流连忘返、至今难忘!
上班第一个月的工资几乎都交给了本溪路渔具店老板。换了鱼钩、鱼线、一根4.5米的溪流竿和一根10米的玻璃钢长竿。打那时开始便打开了我钓放养的大门。平时日班下班,只要天好就往渔具店跑。好多钓鱼的技巧就是在那里学会的。星期六、星期天除加班外都跟着出去放养,每次出去加车钱也就二、三十元钱。也许是我的运气好,从来不白板,钓获也不输给谁。
1995年的春天,台钓在上海渐渐起步。我咬了咬牙,又在杨浦渔庄购了一套最便宜的台钓装备。冰箱、雨伞没买,太贵!实在是舍不得掏出将近两个月的工资。最后在同事的帮助下,搞了把自己单位的宝丽来相机的广告伞。嘿~~!你还别说,好多钓友还真羡慕我这把五颜六色的广告伞。既漂亮有大,可他们哪里知道我这伞到底有多重?我的枪包的底部就因为这把伞,都不知道补了多少回!
历历在目,台钓上的第一条鱼是在虹口公园(和平公园)。那次才知道什么叫顿口。因为买的是最差的4.5米软台钓竿,5斤重的草鱼足足留了我十几分钟。我的心也跟着溜鱼,急速跳动了十几分钟。直到鱼上岸、下户,我的手还在不听使唤的抖着。
其实那时的台钓,并不像老板口中说的那样神乎其神。什么挤在传统钓中,你上鱼,边上钓传统的不上鱼,等等。其实那时大部分鱼塘的鱼根本不吃台钓食。只是加点白粉,钓钓花鲢到是挺有效的。况且带的东西有多,不久便渐渐遗留在了我的床底下。
98年我退伍会来后,继续重操旧业。传统依然是我的主流,并找了个便宜师傅。他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虽然我一直叫他哥哥,心里却一直当他是师傅。他确实教会了我好多东西,至今一直心存感激。从此以后就一直跟这他“转战南北”。
那时本溪路的两个渔具店因为拆迁不知所踪。杨浦渔庄也倒闭了,附近就剩下杨浦公园后门的长脚渔庄。那时的长脚渔庄以钓精养浜为主,大多在青浦一带。一般钓费是50元,车费15元,带浜费是10元。饭钱不算,出钓一次是75元。这75元对于我那时月收入1000元并要每月交零存整取800元的人来说,已经不是啥小数字了。但这精养浜的密度又是哪么的吸引着我。怎么办?呵呵!以前在蚯蚓短缺的夏天,可以去猪圈挖红蚯蚓卖。秋天可以抓蟋蟀来卖。难道现在就不能把钓来的这么多鱼也卖了?反正拿回家吃不了也是送人的。何不把鱼卖了,换回下次再去过瘾的钱呢!没想到这个想法确实为我后来节省了不少钱。
以前的我就是这样,既节约又贪玩。其实现在除了年龄改变外,其他也没啥大变。哈哈!有机会再写吧!写太多大家也没耐心看下去了。不过以前的那些钓鱼经历至今都真的很难忘往!
真想回到从前,做梦都在穿越。
以前十元塘钱,现在百元难见。
钓费年年在变,渔获越来越欠。
疯狂的鱼和线,何时才能重现。